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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 -【秘密偵探社之三】俊美怪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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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u2008
時間:
2010-3-21 06:55 AM
標題:
吉祥 -【秘密偵探社之三】俊美怪秘書
【小說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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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可惡,她被這個俊美的男人陰了!
本以為她的桀驁不馴絕對不符合他「選妃」的要求
哪裡知道他會如此奇怪,竟以「馴服」她為樂!
搞清楚,她可是獨立自主、事業有成的現代女性
沒空和他玩什麼「皇室血脈傳承」的遊戲──
好啦,她承認,這男人除了會擺架子、耍陰險
也是有貨真價實、讓人印象深刻的能力與魄力
尤其是對於她的事業,他的存在更是一大助力
但她真的很受不了自己被當成傳宗接代的工具
更讓她抓狂的是,當他發現她「暫時」不想懷孕
竟然冷冷丟來一句:「不是只有妳能當孩子的母親」
然後就當著她的面,和「未來的小老婆」相偎相依…
【出版日期】 2008/11/07
【出版社名稱】禾馬
【書系及編號】水叮噹 T848
作者:
au2008
時間:
2010-3-21 06:57 AM
第一章
黑絨高跟鞋壓仰地在亮彩玻璃拼貼而成的瓷磚上踩跺。
這陣子公司為了得到一件大的采購案,身為營業部經理的杜立媛比公司裡其他人還忙。
一直無法談攏生意,已經夠讓她焦頭爛額,正忙的時候還被無緣無故電召回家,更荒謬的事情還在後頭。
“我不要!我死都不會去!”
這已經是她從知道要參加那個什麼見鬼的相親後,不知道第幾次的尖叫、狂吼、跳腳……
“聽見了嗎?我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你答案,不去,死都不去相什麼親!”杜立媛歇斯底裡地叫囂。
“放肆!”杜魯之憤而拍桌。
優雅柔弱的杜夫人捂著胸口替自己的女兒捏一把冷汗。“小媛……”
杜立媛見母親一副被嚇到的模樣,不禁軟化態度坐下,但仍撇過頭不看自己的父親。
“這件事關系著杜氏在集團裡的地位,如果不是我賣通大老身旁的管家,你以為自己哪來的機會參加!”
“那還真感謝你【懂得】塞錢。”杜立媛冷哼。
“杜立媛!”
“小媛,你別再氣你爸了。”杜夫人拉拉女兒的衣袖。
杜立媛冷哼一聲。
那幫人成天圍著一個男人打轉,真是變態!
那男人姓愛新覺羅,是清皇族後裔,為了避人耳目與兼顧皇族血統,捨去了“愛新覺羅”這個太過引人注目的姓氏,而以最方便的方式,取字輩作為姓氏。
在家臣保護之下來到台灣,也夾帶了不少宮廷裡值錢的東西,一箱箱的珍寶,一批批地變賣換現、成立公司,以精准的投資搭上十大建設列車,讓成立的公司“皇統”變得富可敵國。
在溥安提祖父過世前的遺言交代下,集團總部移至國外,慢慢將集團版圖擴大到各國。
“皇統”集團旗下子公司遍布世界各地,有財源的地方就有“皇統”的蹤影,財富無法估計,就連杜氏工業機械都是隸屬於旗下……
有夠變態!
“杜立媛……”杜魯之氣得老嘴微顫。“你非得氣死我不可嗎?”
“是你們想氣死我才對。”杜立媛取下手腕上的橡皮筋,將頭發綁成馬尾。
她決定離開這個鬼地方,再爭論下去,一定的兩個人爭得面紅耳赤,不歡而散。
“你……你……我養你這麼大有什麼用……這麼光宗耀祖的事,你居然……你居然……好!你如果不去,我馬上把你調離營業部,這次杜拜的計劃你不用參加了!”
杜魯之的話簡直是踩到女兒的罩門。
“杜拜的計劃是我花了多少時間、和那邊的建設公司通了上百通電話,才進展到現在的地步,你不可以把我剔除!”
“我是老板,計劃我要給誰接手就給誰接手!”
“爸,你好幼稚。”
“如果你參加相親,杜拜計劃的主持人依舊是你。如果你不參加,我不緊要將你調離營業部和杜拜計劃,從今往後,你永遠只會是公司裡的文書職員。”杜魯之挑眉冷笑。
杜立媛氣到說不出話來。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可以幼稚到這種地步!
“小媛,你就答應參加吧,嗯?”溫柔的杜夫人企圖說服固執的女兒。
杜立媛的長相,若是在以前,大概會不及格,因為她的五官太過個性化,不夠古典。
不過依現在人的標准,她卻美麗得教人無法忘記,也讓她從小到大不乏追求者。
杜魯之等待女兒的答案,一顆心七上八下地亂跳。
“要我去參加可以,以後你不能再拿杜拜計劃來威脅我。”她開始覺得這一卦人有病!
她決定“長痛不如短痛”,與其成天被人追著魔音傳腦,還不如直接讓那些人認為她不夠資格。
“好,就這麼說定了!”杜魯之樂壞了。
“公司有事,我回公司看。”杜立媛拿起椅子上的公事包。
背對著父母的杜立媛嘴角揚起惡魔般的微笑。
她會讓那些人知道她有多“不夠資格”。
雖然杜立媛答應參加,卻沒讓杜魯之安心。
他總覺得心裡不踏實,一逮到機會就像跟屁蟲一樣,一個勁兒的對自己的女兒“恩威並施”。
“如果你被選上了,能幫公司提升在集團裡的地位,立媛,你一定要選上。”杜魯之哀求地看著杜立媛。
杜家如果能夠靠著杜立媛的關系進入權利核心,杜氏工業機械出了自家公司盈利之外,還能得到由集團分配給權利核心的利潤,以及對子公司在海外拓展版圖的幫助。
光想到這些,杜魯之簡直樂到快飛天,完全忘了杜立媛不見得會中選。
杜魯之見女兒頭抬都不抬一下,連忙走了過去敲敲她的桌面。“你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
“你要我幫忙提升公司在集團裡的地位嘛,有啊,我有聽見。”她皺眉看著單子上的單價。
桌子成疊的報表都是杜拜那邊的建築公司傳真過來的,她必須核對雙方價差。
杜魯之一把抽走女兒手中的紙。
“爸,你干嘛?”
“我干嘛?老子在說話,你好歹尊重一下,抬起頭看著我。從小到大教育你和人說話要看著對方的眼睛,這是禮貌,你現在連這麼點禮貌都沒了,到底讀的是什麼書?”
杜立媛伸長手想奪回那張紙,結果杜魯之反而拿得更高,死活不還,她很壓仰的深深歎了口氣。“讀國立編譯館的書。”
“你!”杜魯之為之氣結。他總是被自己的女兒堵得說不出話來!
“可以把報表還我了嗎?”她伸手。
“禮拜天你一定要來,聽見了沒有?”
“知道了、知道了。”
見父親仍不打算還她東西,杜立媛干脆起身抽回自己的東西後,再度坐回椅子裡。
“知道了、知道了……我怎麼覺得你在敷衍我?”
“好啦。”
杜立媛拿著一大疊文件起身,打算遠離這個地方,讓自己的耳根子清靜點。
“你要去哪裡?我話還沒說完……”見女兒抱著文件往門口走去,杜魯之氣惱地叫囂。“你給我回來,杜立媛!”
“我去開會了,有什麼話改天再說!”
“什麼叫改天再說?你給我回來,杜立媛!”
禮拜天。
杜立媛的車子緩慢地開往目的地。
在人車稀少的市郊道路時速四十公裡算慢吧,她甚至希望父親突然一通電話,告訴她鬧劇取消了,早有內定了,她可以不用來了!
“嘖,可惜這種好事只會在夢裡出現。”她伸個懶腰,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一旁綠油油的稻田與群居的平方,路邊榕樹下幾名老人家悠閒地泡茶下棋,看見她的車開過,每個人的臉上露出了溫暖的微笑,讓她的心情變得好好……
杜立媛索性將車移往路邊,降下車窗倚著車門欣賞外頭美景,深深呼吸品味鄉下特有的泥巴草味。
“哇塞!牛耶!”她一臉驚喜地將上半身探出窗外。
好神奇,現在農耕講求效率,已經很少有人用傳統方式種田了!
拉開車門打算下車看得更仔細,沒想到包包裡的手機正巧響起,杜立媛順手從包包裡撈出手機接聽,腳也跟著跨出車外。
“杜立媛,你這個不孝女!你要是敢不來,就永遠別給我回家,我要登報跟你斷絕父女關系!”杜魯之暴怒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了過來。
她連忙拿離手機,朝天翻了翻白眼。
“你在哪裡?我就知道你說要自己開車來一定有問題,沒想你居然有膽欺騙自己的親身父親!你從小到大書都讀到背上去了嗎?”
“我書是讀在背上啊,因為要背書包嗎。”杜立媛深深歎氣,卻又不忘調侃。
打從她被逼著參加這場荒唐至極的游戲開始,歎氣的次數已經多到數不清了,更別說臉上長出多少小細紋。
“杜立媛!”
“我會去啦,我正在路上啊,就快到了。”
“你還想說謊騙我!”
“我真的在路上——”
“我不相信你!”
“不然我很你說這附近有什麼……有田,還有人拉牛在耕田,現在台灣哪還有人會拉牛犁田的?這總不會騙人了吧。”
電話那頭一片靜默,杜立媛反而噗嗤一聲笑出來。“世界上哪有父親不相信子女的話的。”
“不孝女。”
老是被自己女兒耍得團團轉,杜魯之顯得很沒面子,可是又沒辦法真的生寶貝女兒的氣。
“快點開,所有人都到齊了,聽見了沒有?”
“爸,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不用來是用【聽見了沒有】當結尾。”
“死囝仔!”
杜立媛一踏進“溥宅”,立即傻眼。
富麗堂皇的山水庭院,每一方寸都有著古色古香的經典設計,幾乎是把古時高官大員、富商巨賈所居住的院所搬到台灣北部來。
哼,果然有錢到爆。
踏進客廳,杜立媛的臉色冷到極點。
本來就有預感不會只有她一個女人參加,但親眼剪刀,她還是不免動氣。
三、四個女人溫柔婉約、梳著公主頭、穿套裝,低頭排排站。
杜立媛卻將長發俐落地梳成馬尾束在腦後,中性的深藍色褲裝,臉上還戴著一副難看的塑膠框眼鏡……看來她有先見之明,身上的裝扮剛好給了他們一個無言的抗議。
眼前一群老人立刻對她皺眉,而杜魯之早就氣暈在椅子上。
“嘖,沒有家教。”滿頭白發的老人不能苟同地搖頭。
杜立媛掃視了在座四位老人家,恍然一悟。
原來這幾個就是名氣響亮的“四方”——東方、南方、西方、北方,四大家。
這四大家族以“東方”為首,完全掌控整個皇統集團,雖然看似對溥家極度卑微、尊崇,但實際上,她倒是認為有“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態勢。
話說回來,不管能不能成為核心人物,她一向認為“成就”是由自己的實力與努力得來,何況她早看這群人不爽,要她順著他們的心意走,門兒都沒有!
杜立媛雙臂抱胸,心情愉快地仰頭打量整座宅邸。
大廳是挑高樓層,天花板最上頭以極名貴罕見的金絲楠木制成方形欄框,順著屋子繞了一圈,每塊金絲楠木上皆雕刻了美麗的花卉圖案。
她一塊塊欣賞,相當贊歎工匠純熟、藝術涵養極高的手藝,卻不知在她仰望贊歎時,視線已不經意地與欄框後的深邃眸子對上……
男子一身黃緞唐裝,胸前掛了塊上等黑曜石項鏈,微卷短發黑亮柔順地貼著頸背,他朝背後侍從勾勾手指。
“主子。”
“穿褲裝的是誰?”
總管瞧了瞧,再對照手中貼著照片的名冊。
“杜魯之的閨女,杜立媛。”
“杜立媛?”
“是的。杜立媛今年二十五歲,三年前從哈弗商學院畢業,現在在杜氏工業機械營業部擔任經理一職,經受過多項跨國銷售案,最近一個計劃是杜拜造鎮計書。杜拜這次造鎮需要的重型工業機械數量頗多,是一紙大合約,杜氏營業額能在上半年就超過去年全年營業額。”
男子搜尋著底下。“杜魯之沒來?”
總管找了找,忍不住掩笑,指著角落、倒攤在椅子上的杜魯之。“在那兒,暈了。”
“看樣子應該是被杜立媛那身裝扮氣暈的。”
總管實在忍不住地笑了幾聲。“可能是。如果資料表上的記錄沒錯,杜立媛的個性非常辛辣,不是任何人能駕馭,恐怕連杜魯之這個當父親的都駕馭不了。”
“是嗎?”
男子盯著杜立媛許久,視線移向站在她身旁的女人。
這些女人羞怯地視線不敢亂瞟,規規矩矩地站著,長發烏黑不染地梳成公主頭,臉上畫著淡妝,就像仕女圖中的美麗仕女,但卻少了生氣。
反而是杜立媛……男子笑了。
遠遠的看著,她美得教人目眩神迷,炯炯有神的雙眸極富挑戰性。
但他也明白,這樣不受控制的美麗女人,不適合出現在皇室之內。
有趣。
“成貴。”
“是,主子。”
“該我們出場了。”
作者:
au2008
時間:
2010-3-21 06:58 AM
第二章
杜立媛看看手表。
該死的浪費時間!
像個呆子一樣在這裡罰站-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她可以做多少事、和多少海外分公司聯絡,甚至是如今小組針對杜拜的采購案做全面性討論……
“真浪費時間。”
杜立媛不耐煩的低頭喃聲在偌大的大廳裡形成回音。
一旁女人震驚地回頭看她,‘四方’則用嚴厲的眼神瞪她。
杜立媛倒不覺得自己有錯,而且她已經決定了,再給那個可笑至極的溥安提三分鍾的時間,時間一到逾時不候……
“主子到。”
哈,可來了,杜立媛嘴角揚起冷笑。
所有人紛紛望向連接內院的沉重木門,‘四方’恭敬地站起躬身。
當木門打開時,女人們哽住呼吸,似乎對眼前出現的男人充滿了期待-
一角黃緞出現,接著走出一名男子,女人捂著嘴驚艷地望向來人。
“主子。”
“坐。”溥安提在大廳主位坐下。
“謝主子。”
杜立媛挑眉瞧著眼前男人,打從心底輕視他的‘美貌’。
哼,一張臉俊美得不像話,濃眉大眼,皮膚好到吹彈可破,鼻子又挺,嘴唇紅薄光潤,這男人八成是同性戀。
她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微卷的短發貼著頸背,欣長身形天生就是個衣架子,穿著黃緞唐裝,充滿威嚴地坐在古董坐椅裡,儼然就是天生的帝王,讓人不禁與電視劇裡風流倜儻的俊皇帝聯想在一起……
杜立媛愣了下,隨即猛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點。
該死的杜立媛,你到底在想什麼?
眼前的家伙白白嫩嫩,俊美得恐怕連男人見了都會心動,他搞到好有‘斷袖之癖’,你到底在發什麼花癡?
溥安提凝視眼前的‘秀女’,聽著老人家一一介紹,他的視線很快移到杜立媛臉上,見她兩眼失神的望著自己,渾然不覺彼此的視線正在交錯。
嗯,臉蛋姣好,眼睛清澈分明,小嘴紅潤厚薄適中,長發又黑又直,近看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他撐著下巴,倚靠扶手上。
幸好她穿著褲裝,才能讓他看清楚她的身材有多穠纖合度,一雙腿多修長……
有趣,她到底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杜立媛……杜立媛!”東方不高興地皺起眉。
“啊?”杜立媛猛然回神,意識到自己竟然看著眼前的男人出神,臉上立刻多了羞惱的紅暈。
“主子,杜立媛,杜魯之閨女。”
閨女?還鮭魚咧。
杜立媛忍不住打哆嗦。
“杜立媛?”溥安提笑了笑。
這男的連聲音都這麼好聽!
“是。”杜立媛抬頭挑釁的揚揚眉。
“很特別的打扮。”
“你也是。”
“杜立媛!”四名老人差點破口大罵。
“無妨。”溥安提揮揮手。“你是故意這麼穿的嗎?想吸引我的注意?”
杜立媛愣了下,隨即扯動嘴角給了他一記嘲笑,無聲地動動嘴唇賞他三個字
你,作,夢!
“哈哈哈……”越來越覺得眼前的女人有趣到讓人想一再逗她,有她在,生活應該不會索然無味吧。
“主子是否決定了?”東方試探地問。
鷹隼般的雙眸盯鎖在杜立媛臉上許久,最後才移向東方。
“我想與她們單獨談談。”
東方愣了下,隨即點頭。“為慎重起見,是應該多作了解。”
“那麼就辟室吧。”
不等主子開口,成貴前移一步傾身低語。“主子,香茗齋已備好茶水。”
“等,等一下……”杜立媛簡直不敢相信,好好一個禮拜天竟然要耗在這裡!
“你有什麼問題?”東方皺眉,對於杜立媛的耐心越來越少。
倒是溥安提,反而一臉興味地盯著杜立媛,似乎很期待她還會有什麼驚人之語。
“現在就決定,為什麼還要‘辟室’再談?”杜立媛咬牙切齒。
“杜立媛,打從你踏進這裡開始,就非常不尊重今天的相親,我們已經忍你很久了,如果你不想參加,現在就離開。”在一旁隱忍許久的西方忿忿責罵。
“喔,好。”杜立媛如釋重負地笑了,轉頭就想走人。
她可不想一整天都耗在這裡,如果現在離開的話,說不定還可以到星巴客好好的喝一杯咖啡,吃一塊起司蛋糕後再回公司加班……
“杜,杜立……媛……”
杜魯之剛從暈厥中慢慢甦醒,結果就聽到大老的嚴厲責罵,他再看了眼前的情況後,兩眼一翻再度暈過去。
溥安提喚住她。“如果你趕時間,就讓你先開始。”
“主子……”
“沒關系。”溥安提朝杜立媛頷首。“如何?”
杜立媛猶豫好久,見溥安提頗有禮貌,再瞧了一眼暈了大半天的父親……
“好吧。”當提前送父親節禮物。
香茗齋,是溥安提與各方人馬商量事情的地方,一如古中國時代的園林布置,木窗外幾束竹林隨風飄搖。
黃花梨木桌上早擺了成貴沏好的上等碧螺春,清新的香氣撲鼻而來……
杜立媛雙手抱胸,充滿敵意的盯著眼前男人。
溥安提坐在價值不菲的黃花梨木椅裡,面對杜立媛不爽的視線,他反而回以微笑。
“你不是說要聊?聊吧。”杜立媛不快催促。
“你的背景我非常清楚。”
走到古董字帖前的杜立媛立即轉頭。
“那干嘛還浪費彼此的時間?”她皺著眉,一臉不耐地質問,“你是故意浪費我的時間嗎?因為我根本不屑參加這場可笑的相親?”
他聳聳肩,起身往杜立媛走去。“我看得出你非常不認同今天的事,但令尊卻非常期待。”
她當然知道父親有多期待,尤其今天早上他還再三耳提面命,要她好好‘表現’……
可是這又跟他想單獨談有什麼關系?!
“我爸期待那是他的事,你……你干嘛?”強大身影欺了過來,看著眼前突然逼近的俊臉,她立即被迫退了好幾步。
大手搶先一步,攫住她的手腕使勁往懷裡扯,她整個人倒向他-
“你,你不要以為在自己的地盤上就可以為所欲為……”
她奮力掙扎,卻發現他的力氣不如外表那般‘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反而異常有力。
“你怎麼會覺得我想對你‘為所欲為’?”他露出為難的表情。
“那你靠那麼近做什麼?”她質問。
他指指她身後的字帖。
杜立媛轉身,“怎樣?”
“那是王羲之的真跡,二謝貼。”溥安提一派正經。
“所……所以咧?”
“所以盡量避免對著它吐氣。”
原,原來是這麼回事……杜立媛松了口氣。
男人眼中快速閃過一絲浮動,唇畔間的微笑更加深刻。
“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排斥相親嗎?”
“拜托,相親?!又不是沒人要,我只是沒時間交男朋友,我的時間就是金錢,哪那麼多美國時間交男朋友,玩愛情游戲。”杜立媛渾然不覺自己仍被抱著,滔滔不絕的宣洩滿肚子不滿。“再說,沒有任何感情當基礎,隨便給個信物就當訂婚,要不要更隨便一點?”
“嗯,是有點隨便。”溥安提好笑的附和。
“是吧,對吧!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麼要任人擺布?”
溥安提輕聲,無可奈何地皺了下眉。“老祖父的遺言,而且交代四方一定要嚴格遵行,如果有人不從的話,皇統的盈余將全數轉入非營利基金會,當作援助第三世界的資金。”指背輕輕滑過她粉嫩光滑的臉頰。
杜立媛忍不住搖頭輕呼。“好狠。”
“嗯,是很狠。”
杜立媛深吸口氣。“可以了,我們兩個的對談到此為止,外面還有好多位女士等著跟你‘面對面’,我很忙……喂!你到底抱多久了?快放手!”杜立媛終於意識到自己仍倚在他懷裡。
他毫不掩飾地笑了,雙手依舊摟在她腰窩上不放。
“你今天的裝扮確實引起了我的興趣,讓我一眼就能注意到你。”
“誰想引起你的興趣?!”
溥安提愣了下,隨即微笑,也松開手往後退了幾步。
“看樣子你還不知道這場相親背後龐大的利益。”
杜立媛拉拉外套,整整頭發,無意間觸摸到自己的臉頰,才發覺自己的臉正發燙。
她氣自己不爭氣,臉皮這麼薄,隨隨便便就臉紅。
“我知道。你以為這麼重要的事,我不會被耳提面命嗎?縱使知道了,那又怎樣?我只答應來參加,可沒承諾會被選中,所以我今天的履約到此為止。”她輕咳一聲,試圖佯裝不受影響。
他越來越覺得有趣了。
杜立媛瞧見他臉上那抹興味的微笑,頓時覺得不爽。
“還有話要說嗎?沒有的話就這樣,面談結束。”她轉頭走向門口,卻又被身後傳來的話語止住了步伐。
“你似乎還沒理解我的地位。如果想得到集團的援助,得經過我這關。”
她當然明白他的地位有多權威,得罪了他,他們一家都沒好下場……
“不過在我看來,集團好像是掌握在外面那四個人手裡。”
他附在她耳邊細語。“很快就不是了。”
一向伶牙俐齒的她驚訝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有種‘皇統’會徹底變天的預感……
“你可以離開了。”他驕傲地頷首。
她打開門離開,溥安提卻坐回椅上,優閒的撐著下巴交疊雙腿。
望著杜立媛消失的方向,他腦海裡不知竄出了什麼念頭,讓他薄又性感的唇畔浮現獰獵般的笑意……
會議室大門在緊閉了兩小時後終於打開,一群人魚貫而出。
剛剛結束這季的營業會報,杜立媛捏捏酸緊的脖子走到茶水間,泡了杯咖啡後在高腳椅上坐下。
她邊喝咖啡邊順手翻翻文件……突然白皙柔荑像發洩怒氣似地憤而往桌面一拍。
該死,溥安提那男人沒事在她腦袋裡晃一整天干嘛!
她干嘛老是想到他!
沈述怡走進茶水間,看見好友一臉發狠的模樣,驚奇不已。
“你干嘛一副要吃人的恐怖表情?”拿起干淨的杯子,她替自己倒了杯咖啡。
“沒有,只是想到不該想到的人。”
倚著身後的吧台,沈述怡仔細打量好友的表情。
“你想到誰?噢,等一下,讓我猜猜看……我記得你說過昨天要被逼去參加相親,該不會一見鍾情發生在你身上吧?”她驚叫。
“去你的一見鍾情,誰會喜歡他!”
“他長得怎麼樣?長得很奇怪嗎?”
“你為什麼認為他長得很奇怪?”
“會去相親的人要嘛就是長得很抱歉,要嘛就是個性很古怪,所以才交不到男女朋友,結不了婚……”
“喂,我怎麼覺得你的話一下子罵到我跟他?”杜立媛瞇眼睨向好友。
“別醬,你知道我絕對沒有指桑罵槐喔,你的追求者多到爆,怎麼可能會罵到你嘛。呵呵……”沈述怡不好意思地干笑兩聲。
“最好是這樣。”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他是不是長得很抱歉,還是舉止怪異啊,不然干嘛那麼聽話參加相親,都不反抗喔?”
“那倒沒有……事實上,他的時尚發型配上有味道的唐裝打扮還滿帥的……我怎麼覺得你的話又罵到我了?”
“嘖,你今天干嘛這麼敏感啊。”
“是我敏感嗎?”
“嗯。”沈述怡重重的點頭。“你昨天不會真的跑去惡搞吧?”
“那要看你怎麼定義‘惡搞’兩個字。”
“那你又是怎麼定義這兩個字的?”沈述怡挑眉笑問。
“西裝式長褲套裝,頭發扎成馬尾還戴了膠框眼鏡,這樣算不算惡搞?”
沈述怡連忙嘖嘖兩聲,外加佩服得五體投地的表情。
“哇塞,太猛了,這種事你也敢做。”
“我又不是沒穿衣服,只是穿得比較中性一點,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白了沈述怡一眼,杜立媛再喝一口咖啡。
“是啦,你明明知道董事長有多在乎昨天的事情,上個禮拜只要逮到機會就追著你跑,你還真有膽給他難看……”沈述怡突然興匆匆的坐到杜立媛身旁去。“董事長看見你那身打扮有什麼反應?”
杜立媛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當場暈倒。昨天去之前我已經‘包袱款款’放到車子後行李箱,結束以後直接到飯店訂房間,決定這一個月都不回家也不回我的公寓了。”
“嘖嘖嘖,經理,原來你也會做這種事,難怪董事長的電話從早上到現在打不停,害我接到手軟,已經想不出更新鮮的藉口了。”
突然出現韓調國語,讓沈述怡被嘴裡的咖啡嗆到,咳了好幾聲。
金民宇將手中攤開的文件擱到杜立媛面前。“經理,急件。”
趁著杜立媛仔細閱讀文件時,金民宇忍不住開口。“經理,你昨天參加的相親有什麼好結果嗎?”
“有好結果董事長就不會被氣暈了啦。”沈述怡忍不住吐槽。
“是噢,好可惜,我還以為公司以後可以得到更多資源了哩。”
“你就不會關心一下頂頭上司的終身幸福嗎?”杜立媛忍不住翻白眼。
“我是很關心啊。不過說真的,經理,杜拜計劃非同小可,如果我們得到母公司更多的幫助,要拿到幾百,幾千億的訂單不是更易如反掌嗎?”
杜立媛看看自己的秘書幾眼後,拉拉一旁沈述怡的衣服。“喂,我覺得你男朋友一心只想著自己今年的年終資金。”
“你知道高麗棒子都比較現實又勢利。”沈述怡撇撇嘴,一副嫌棄的嘴臉。
“我認為你的話裡有‘種族’偏見。”金民宇挑眉。
“你‘嫁’給我,拋棄韓國藉,我就不會有種族偏見。”
“噢,拜托你們兩個,別又來了。”杜立媛快速簽妥文件塞到金民宇手裡。“我的耳朵已經淹了一下多禮拜的口水,不用再來錦上添花。”
開會前特地設成震動的手機此時在杜立媛的口袋裡大震,她看也沒看來電顯示便接聽……
“喂……爸!等,等一下-發生什麼事了嗎?你干嘛興奮成這樣……啊……啊?!”杜立媛從椅子上跳起來。
“經理……”
“小媛?”
杜立媛秀麗的臉龐瞬間刷黑,沖著電話那頭狂喊-
“不嫁!”
沈述怡與鑫民宇兩人相視幾眼,隨即興致勃勃地一同轉向杜立媛。
“你被相中了喔?!”
“閉嘴!”
“主子,您真打算選擇杜小姐?”
正在翻閱農民歷的溥安提只抬頭看了成貴一眼。
“主-”
“你不喜歡她?”
“也……也不是不喜歡……”
“只是覺得她應該會是個難伺候的主子?”溥安提抬頭,“是嗎?”
成貴有所猶豫地開口,“主子……您不覺得……杜小姐的個性太潑辣嗎?”
“成貴。”
“是,主子。”
“你跟著我多久了?”
成貴皺起眉。“從主子五歲開始。”
“那麼你就應該知道我為什麼選擇杜立媛。”
成貴茅塞頓開。
杜立媛那日若與其他女人一樣,不是倔強地想以行動抗議,而讓自己過於突出的話,或許主子還不會一眼便瞧見她,對她感興趣。
主子喜歡一樣東西,是一定要得到手。
溥安提閣上手中的農民歷,看著車窗外飛逝的街景。
“我想,馴服一個打小被龐著,疼著,任其自我發展的人,是一個讓人熱血奔騰的游戲。成貴,你不覺得當杜立媛知道結果後,杜家會被鬧得天翻地覆嗎?”
“主子,杜小姐根本不願意嫁。”
“如果她太在乎反而不好玩。”馴服的開始就是先選擇獵物。
遠遠的,溥安提看見站在大門前的窈窕身影。
有別於先前的褲裝形象,杜立媛這回倒是一身時尚裝扮,窄裙讓她美麗的臀部曲線與修長美腿更加一覽無遺。
微笑漸漸在男人唇邊漾起。
沒想到,是他這裡先被鬧得天翻地覆……
車子在門廊前停住,杜立媛馬上對下車的溥安提叫囂。
“我們不是達成共識了嗎?”
“我們有達成什麼共識嗎?”溥安提走進屋裡。
杜立媛一時語塞。
“你,你可以挑別人,為什麼非得挑我?”
溥安提才一坐定,成貴已端來冰鎮蓮子湯。
“喝嗎?”
“不用了。我只是來告訴你,我拒絕,你還是另挑個人當你的妻子。”
杜立媛頭也不回的往大門走去。
誰知道她腳才踏出門,背後卻傳來溥安提慵懶的聲音。
“你不想得到集團的資源嗎?”
杜立媛掙扎很久後轉身。
“我想杜氏經營得還不錯,今年如果拿到杜拜的訂單,獲利更可以超越去年甚至更多出一倍以上的營收,沒有集團的幫助,杜氏也不會倒。”
溥安提摸摸下巴微笑,卻眼光銳利地看著她。
“是不會倒,但你們會失去杜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杜立媛皺眉。
“你應該知道杜氏是依附在皇統之下。”
意思是,為了避免集團變成‘以非營利為目的’,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反正杜氏工業機械本來就在皇統底下……
溥安提露出最和善的笑臉。
“你!”杜立媛氣得握拳,“我不相信你會做出這樣卑鄙的事!”
他聳聳肩,一副不認同的表情。
“我倒沒你這麼有信心。”
“溥安提!”她真的想沖過去抓花他的臉。“我絕對不會嫁給你!”
“那麼杜家最好做出讓出杜氏經營權的准備。或者……你接受,我讓集團全力支援杜氏的一切計劃,包括你一直想拿下的杜拜訂單。”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因為我高興。”
作者:
au2008
時間:
2010-3-21 06:59 AM
第三章
“你太過分了!”天殺的!
燭火搖曳的光芒將杜立媛憤怒的臉孔照耀得分外猙獰。
她恨不得抓花他的臉!
“會嗎?我不覺得。”
掌心中的軟膩讓溥安提忍不住傾身埋進她頸旁低語,大手不安分地狎弄挺立的乳尖。
“放開我!”她扭動身軀想逃離他的捉狎。
“說啊,我倒想聽聽我哪裡過分了?”
“你竟然真的以杜氏的經營權對我父親施壓,逼得他在我面前跳腳,讓...讓我不得安寧..... 我......我母親還用哀兵政策 .....”
覆在胸上的指尖捏轉著萬分敏感的蓓蕾,一陣電流在身體裡流竄,讓她忍不住抽氣。
“我有嗎?”
“你有.... .你卑鄙、陰險!”胸上恣意妄為的手指讓她有些歇斯底裡。
面對她接近歇斯底裡的控訴,他忍不住失笑。
“你現在才意識到我是來真的嗎?”小野貓原來還保有純淨的心靈呀。
“你!唔──”她氣得推打他的肩膀,唇瓣卻被輕而易舉封緘。
唇上兩片薄軟帶著甜酒味道的男性唇瓣深深吮啄她的唇瓣,在她張嘴呼吸的瞬間掠進唇內,用舌尖勾弄小巧欲躲藏的舌尖。
她的味道好極了!
軟嫩的觸感讓人欲罷不能,忍不住地加深力道與深度。
“嗯......”
他在外頭不知已喝了多少酒,唇裡充滿了迷人的葡萄酒香氣,英俊臉孔有明顯的紅潮。
掌心裡握著的軟嫩晰乳豐盈地溢出指縫,在他輕緩地揉捏下,她的呼吸因此驚喘,指縫間夾逗的蓓蕾不由自主地硬成小花豆。
“放..... ”她渾身都在發抖,難受地揪緊他的衣服。
薄唇一勾,邪佞地開口。
“妳好甜。”長指轉動粉紅乳尖。
“啊......”紅唇發出顫抖的呻吟。
她不想發出如此難堪的呻吟的..... 但她克制不住!
離開了她的唇,一縷情欲的絲線從交錯而過的舌尖拉出......
看著新婚妻子面色緋紅、黑眸迷離,那抹被蹂躪到紅亮的唇瓣讓他的欲望完全被她挑起。
身下倏地硬實的觸感,隔著布料透著熱氣,堅挺地抵在她雙腿間,她喘息的急著想從他懷裡逃開。
“放開我......”掌心平貼在他的胸膛上,她張開嘴大口喘息。
她可以擋開的......她可以......
他倏地兜轉玫瑰色的蓓蕾,十足的侵略、十足的邪佞。
“今晚是新婚夜......妳以為我會放妳走嗎?”
英俊的臉孔湊得好近好近,近到她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你想干嘛──”她倒抽口氣。
他愛死了她怔仲的表情,低頭輕啄紅艷的唇瓣。
“能做的事可多了。”
“所......所以呢?”
“所以先從喝交杯酒開始。”
“你在外面還喝不夠嗎?”
“我想跟妳喝。”他伸手探向她身後拿酒,將酒倒進杯裡。
“我不喝。”喝下這杯酒,等同於承認他們是夫妻......她連連搖頭。
他完全忽視她的抗拒,仰頭飲下杯裡澄黃汁液,隨即伸手執高她的臉,低頭堵住她的唇,將嘴裡的酒一點一滴地喂入。
“咳咳......唔......”
酒的辣味嗆進喉嚨與鼻管裡讓她激咳了好幾聲,來不及咽下的酒液順著唇角滑下,金黃汁液與細嫩雪膚形成強烈對比。
“你、你為什麼要灌我......咳......”她的喉嚨不舒服,早已被點燃的體溫此刻升得更高。
她討厭這種感覺!
“這酒經過妳的小嘴溫暖,香氣更加迷人......”他貼著她的唇,讓微酸微甜的酒液在兩人嘴裡滾動。
深藏於地底三層樓酒窖達百年以上,精選待放桂花釀酒,入壇密封三年而成的佳釀,百年陳酒只在今晚這樣的情景之下才開封。
他再度仰頭飲進一口,喂入她輕啟的紅唇,雖然酒香芳香醇厚,但一向不愛喝酒的她仍然嗆了好幾口。
“嗯......咳...... ”
“乖,把酒咽下去......” 金黃液體在她雪白胴體上流竄,沾惹在櫻桃紅色澤的蓓蕾上,他張開口吮住,舌尖勾起乳尖吸吮。
她身體的香氣熨出了桂花釀酒更精致醇厚的香味。
“味道真好。”
“溥......溥安提......別......別這樣......”她激烈地喘息。
掌勁一扯,單薄的裡衣瞬間撕裂,迷人雙乳羞怯地躲在裂縫裡.在她一次次的喘息間似有若無地勾引人。
撥開她的膝蓋,手撫過光滑的大腿肌膚直入充滿熱氣的性感地帶──
“嗯......”她驚慌不已,急忙收攏雙膝,卻戰勝不了男人天生的力氣。“溥安提......”
“想在這裡做,還是在床上?”
他的手依舊安穩地滑入了她急欲遮掩的脆弱地帶,將她的腳撥開,隔著薄薄的布料按壓柔軟的核心。
“不......不要......”
抵著他的胸,卻知道自己的力量越來越薄弱,慢慢的抵抗不了他的力氣,她扯開一抹笑,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或、或許你可以再、再告訴我,更多關、關於『皇統』的一切?或是四方的事......”
神色一沉,溥安提噬疼她的唇,劍眉上跳躍著不悅的火苗。
“我不是阿拉伯國王,別想跟我玩一千零一夜的游戲。”
“我們兩個才見兩次面,就算是相親也還會有一段交往期才結婚,我沒有辦法接受跟不認識的人做愛。”她試圖說明自己的立場。
“我是妳丈夫!”
或許他該為了她的純潔感到高興,但她一相情願將他歸納入“陌生人”的范疇裡,實際上他卻是她的丈夫!
他不是聖人,能不被她的話激怒!
他抱起她,狠狠拋上古董大床,床航上鋪著的柔軟床墊不至於讓她摔疼,但身體突然間的騰空卻嚇出她一身冷汗。
趁著她愣怔之時,頎長身軀躍上了床,壓住凝脂般光滑的玉腿、將她的雙手制伏於頭頂上,讓她清楚感受到他雙腿間的亢奮。
“啊......”她驚喘一聲。
豐嫩的酥胸露掛在敞開的嫁裳外,每一次呼吸都讓凝乳愈顯誘人。
他抓握起一方雪乳揉捏,豐盈的乳脂從指縫間滿出。
“不管妳願不願意,既然嫁進來,妳就有該履行的義務。”
他狂蕩的動作與態度讓她心驚。
“義......義務?”
粗魯將喜裙掀起,尋到濕熱的禁地,長指隔著單薄如蟬翼的布料勾弄。
“啊|──”她弓身驚叫,身體不由自主地繃緊,急慌的想夾緊雙腿。
“不要這樣──”
“不要哪樣?”他撇嘴笑看她的驚慌失措,手指卻戳弄著不停呼出熱氣的花唇。“不喜歡我這樣碰妳?”
她激烈搖頭,思緒慌亂的讓她想哭,卻又倔強地咬緊唇瓣忍耐。
就是這樣的倔強讓他更想得到!
馴服她!
長指撥開布料直接觸碰敏感、顫抖的花瓣,勾弄躲藏在花唇內的蜜蕊,它馬上羞怯地縮回瓣蕊裡,但花徑卻溢出更多的汁液......
“啊......”
他勾起一抹邪笑。“看來妳身心不一致喔。”
“不要碰那裡......不要......”她羞搬到快哭了。
最敏感、最私密的地方被男人這樣肆無忌愕地觸弄,她卻半點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她更氣自己竟然因為他無禮的狎弄而四肢無力,甚至漫出欲水。
“不碰這裡又怎麼履行義務?”他更加惡意戳弄。
“什、什麼義務......啊!”她尖叫一聲,因為感覺到稚嫩的蕊瓣被撥開,他的長指沒入緊狹幽穴中。
她不停搖首抗拒一波波從山谷間傳來的丟死人的快感,他的侵入甚至替她帶來了空虛的威覺。
孩子。
低頭含住紅玫色的凸起乳尖咂弄,因著她激動的喘息,乳波誘人的晃動著,她雙腿間更是早早湧出豐沛水潤,只等著他占有。
“妳好緊......而且好濕......像花朵一樣蜜液滿盈。”
她說不出話來,只能死咬著唇瓣,隱忍身體內被誘出的激情。
花穴裡刺麻的感覺還有不斷溢出的濕潤,甚至是早已棄守而慢慢松敞的雙腿都讓她倍感挫折!
從沒碰過像她一樣敏感的女人,身體好像是為他而生似地,只消輕輕逗弄便水澤一片,嫩滑的膚觸更是讓他的欲望早早上揚,只等著吮進花穴中。
他急躁地撤出指頭,翻開身上的掛子,解開褲頭上的綁結,釋放早已鼓動的炙熱,扶著它,尖端沾揩她的蜜汁。
突然抵在入口的炙熱男性讓她瞪大了眼,都還來不及反應,花穴便被巨物擠開,霎時間劇烈的痛楚讓她倒抽口氣,小手在他胸膛上糾成十個小結。
“啊──”
將自己完全推入花唇內,幽徑的緊繃讓他額際冒出薄汗,他的巨大與她的窄小不成比例,尤其是她不曾撐大的花徑,被這麼一擠,瞬間產生撕裂劇──
“好痛──不、不要......啊──”
他一鼓作氣頂進她體內,一道濕意從她體內深處驀然竄出,他能感覺到它與花液的不同,漸漸的漫過他的欲望流出。
“嗚......”她痛得哭了。
“一下子就過去了。”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語,手指慢捻著因為痛楚而充血悸動的小核,試圖讓她的身體放松。
而他的動作似乎也得到了效果,幽徑雖然疼痛,卻也無法遏止地流出更多甜美的汁液,在他將她的腿勾環上腰身時漫過迷人的臀縫,最終沁入底下厚涼的絲網喜被。
當她開始呻吟時,他便知道她已經沒有不適而開始緩慢頂動腰臀,讓筆直的炙熱在花徑中滑動。
“嗯......嗯啊......”
她的背在他的推擠中不停上下滑動,上好綢被的冰涼觸感替她發熱的身體帶來莫名的快感。
“啊......別......”她不住低吟。
他強悍地沖撞她的身體,交迭的欲望不停發出水澤聲響,勾在腰身處的細嫩腿肉在每一次的律動中摩擦著他的身體,替他帶來更無法抑制的快感,讓他更加快了速度,深埋在她體內──
“啊......”她仰頭吟叫。
他將她抱起,胸貼胸地面朝他坐在大腿上,扶著她纖細無法盈握的柳腰,隨著他挺腰的動作而上下頂弄。
她在茫然間被動地換了坐騎的姿勢,卻因為這個姿勢而讓他的硬實完全沒入她體內,他的巨碩幾乎刺穿她嫩弱的小徑。
她甚至能清楚感受到身下被擠開的小穴正吞吐著他熱硬的男性,凸硬的乳尖在他胸膛上隔著衣服不停磨蹭。
他扯開衣領,讓光裸的胸膛真實地感覺又嫩又硬的乳尖在身上畫弄的觸感。
“嗯......”
他發出粗重的喘息聲,絲毫不想停止這樣美麗的律動,她的炙熱、軟嫩、青澀......就像一塊初出窯火的糕點,美味甜膩的教人愛不釋手!
“迷人的小東西。”
他一扯笑,卻倏地加快速度。
“啊──”激切的頂撞力道讓她忍不住弓身吟叫。
“抱緊我!”
他立即向她發出短擊。
“不行......不行了......好難受......啊啊──”
摟緊他的肩膀,她最後還因承受不住狂風暴雨般的快感而發出難受的嗚咽。
男人張口暱弄在眼前盛開的蓓蕾,重重的吸吮它,直到兩乳皆布滿了他的唇液,他吐出舌,靈活的舌尖快速撥弄,末了將小豆般硬凸的乳尖勾進嘴裡一次又一次地咂吹。
“別......別這樣......啊......”她的抗議還沒申訴完,便換來他懲罰性地咬嚙。
勃發的欲望在她體內快速馳騁,貪食她早已虛軟的身體,讓快感如閃電般在她體內流竄,讓她的肌膚布滿小疙瘩。
“啊──”
體內突來一記深而重的長頂,直搗最敏感的一點,環在他身後的腳掌歡快地縮起,兩具交迭的軀體同時顫抖,蓄在欲望前端的暖流也同時噴灑在她體內......
不曾有過的欲潮讓她虛軟在他懷裡,就連何時被他放倒在床上,甚至被抱進懷裡的都不知道。
她在他懷裡嬌喘,倦意卻趁隙席卷而來......
置於美背上的大掌緩慢撫摸,感受柔滑的肌膚觸感。
她的身上有著甜膩的花香,肌膚泛著粉紅,像一朵美艷與甜美並存的絕世花朵。
輕吮雪白肩頭,換來她的嚶嚀,身子微微動了下,隨即又睡著。
晲視眼前如此稚拙的睡顏,他不禁失笑。
沒想到她突然翻個身,小手順勢勾住他手臂,嫩軟的蓓蕾卻因此喚醒了慢慢沉睡的欲望。
“該死的小東西。”溥安提翻翻白眼,粗重的喘氣著。
打從知道自己雀屏中選後,她肯定捉狂了好一陣,再加上手中正忙著推杜拜的案子,休息時間應該更少了,現下會累成這樣是可以理解的。
她在性愛方面青澀的像初生嬰孩,剛剛的一番折騰肯定讓她明天酸痛得下不了床。
薄唇揚起一抹淺笑,反手將她摟進懷裡。
作者:
au2008
時間:
2010-3-21 07:00 AM
第四章
一大早的,天空布滿積雨雲,看起來似乎快下雨了。
果然沒多久窗外下起傾盆大雨,灰濛濛的水氣將田野景色染上了模糊的色彩,滴滴答答的水聲卻反而讓夏天的空氣變得涼爽。
杜立媛捲著軟綿綿的被子,耳邊熟悉的行動電話鈴聲已經響了好久了。
“不要再響了……”她手伸到半空中就又酸痛的縮了回來,悶在被子裡的小臉發出痛苦的呻吟。
“吵死了……”
吵人的電話鈴聲突然停止,杜立媛怔了下。
一絲細微的說話聲在身畔響起,她連忙掀開被子,只見那個討人厭的男人逕自拿著她的手機講話。
“電話給我!”杜立媛從床上驚跳起來。
他旋身背對杜立媛。
“你是誰?”口氣不悅地質問對方。
“把電話還給我——”這男人真的很欠扁!
“開會?叫杜魯之去解決。”溥安提隨即掛上電話。
接過拋來的手機,她皺緊眉抱怨。
“你這個人真的很沒禮貌,怎麼可以亂接別人的電話!”
快速查詢已接來電清單後,發現剛才那通是金民宇打來的,她腦袋中最後僅剩的瞌睡蟲馬上消失精光!
“我的天!”她倒抽口氣,沖下床。
早上要主持財報會議,她竟然睡過頭!
他將她拉進懷裡。
“你要去哪裡?”
“早上要主持一個財報會議,我已經遲到了。”發現他還緊握著她的手腕,她急忙扭動掙扎,“你快放開我!”
溥安提穿著緞面質料的淺黃唐裝,黑發整齊服帖,整個人神采奕奕。
杜立媛瞪他。
太不公平了!
她渾身痛得要死,雙腿到現在都還在發抖,那裡又酸又痛,累得睡過頭連開會都遲到,他這個始作俑者卻像喝了十全大補湯一樣,完全不見疲態!
氣死人!
“我美麗的新婚妻子在生氣嗎?”大手貼在她絲絨般光滑的背脊上撫摸。
“廢話!”
她奮力掙扎,當乳尖刷過冰涼的綢緞,才發覺自己渾身赤裸,羞得用手抵在兩人之間。
“我不像你含著金湯匙出生,可以養尊處優不用工作,我看你可能連自己公司大門都沒踏進去過吧?”她語帶嘲諷道。
他沉默了下。
“你說的沒錯,公司的大門我確實沒踏進去過,不過好壞命都是天注定。”
“對,所以我很認命的工作,也很享受工作。”她直視他雙眼,就算身上光溜溜的,氣勢也不能輸人,“可以放手了嗎?”
“不能。”
“你——”她氣結。
他占有性地托起她的臀,讓軟膩的美麗胴體更貼近自己。
老實說,他的身體到現還殘存著昨夜的春意,手中滑嫩的肌膚與天然香氣讓人意猶未盡。
尤其他早有心理准備這麼叛逆的她非完璧的可能性極高,卻沒想到出乎意料。
杜立媛因為溥安提放肆的動作差點岔氣,臀瓣下的手指“恰巧”地觸碰到敏感的瓣蕊,她緊張地縮起身體,死命抵住他的胸膛。
“溥安提!”
他貼在她耳邊低語,讓熱氣伴隨性感嗓音溜進她耳朵裡。
“真該讓你上一些禮儀課程。”
輕吻耳垂,懷裡的嬌軀立刻微微顫抖,他勾起一抹謔笑,置於纖腰上的手往上游移……拇指刷過胸上的粉紅珍珠,輕輕地按壓、緩緩地揉繞……
“嗯……”
“這麼敏感?”
“別……別這樣……”
他的逗弄讓她雙腿間泛起刺麻,杜立媛羞惱掙扎。
“你——”
他俯身封住她的唇,讓她連抗議的自由都沒有。
帶著魔力的薄唇仗著經驗、仗著性別上的優勢,奸巧地誘開了她抿咬的唇,吸吮紅嫩的唇瓣,靈舌勾弄她的生澀,舌頭誘出她嘴裡更多的呻吟,大手揉托著綿軟凝乳。
“唔……”玉腿在他的撫摸下逐漸放松,他的指順勢滑進嫩蕊間按壓躲藏其中的小花核。
他的身體迅速的有了反應,勾起長指打算侵入她熱情的小穴——
成貴的聲音殺風景的在這時傳了進來,平緩的似乎沒聽見房內讓人臉紅心跳的呻吟。
“主子,四方有事求見。”
抓住溥安提的衣服躲在他懷裡,杜立媛大大地松了口氣。
綺麗的情欲被硬生生打斷,溥安提顯得很不高興,伸手拉起薄被將杜立媛包住,貼著她羞燙的臉頰,在她耳邊低語。
“他們最好有很好的理由。”他轉身走出房,對著成貴咆哮。
她扯扯嘴角。
這男人簡直被寵壞了!
四名老人在“香茗齋”裡閒適地喝著傭人端來的上等碧螺春。
南方茶喝著喝著,越想越覺得不對。
“真沒想到竟然是杜立媛中選。”
“哼哼,你放心好了,依那丫頭片子的個性,我打賭她熬不了一年。在這之前,趕緊想辦法找一個能讓溥安提看得上眼的新人選。”
西方冷笑兩聲,隨即從衣襟裡掏出古董懷表,一向急性的他忍不住大吼。
“成貴是怎麼辦事的?去這麼久!”
坐在一旁的東方放手下瓷杯,以眼神召來站在角落的僕人。
“再去請示一次。”
“不用了。”
溥安提走進來,四個老人家連忙離開椅子。
“主子。”
溥安提與北方兩人相覷,顯然溥安提臉上出現的慢色教他們有些吃驚。
“稍早白丞親自來電,對於無法來台參加主子婚禮致歉。”灰須灰發的東方一直是四方裡的領頭。
事實上,“四方”仍以祖先時的官位職等來排位,而祖先曾位居中堂職的“東方”家,自然坐上四人之首。
“費斯切拉離台了?”既然已經派親信前來,又何須再打這通電話?
他眉微蹙地看著眼前老人。
“預計在台停留有三天時間。主子——”
“不用說了。”溥安提冷言阻止。
“集團需要整個意大利的版圖,聯姻可以名正言順利用白丞在當地的勢力,是最輕松的方法。”
他當然知道這群老奸巨猾的家伙在盤算什麼。
白丞是意大利黑手黨,政經界都得買他的帳,能讓白丞心甘情願地替皇統布局意大利。
溥安提揚唇冷哼,“白安妮只是養女。”
南方將白安妮的身分問題向溥安提解釋清楚,讓他知道一切都是多慮。
“主子無須擔心白安妮的身分問題,她雖為養女,白丞卻視如己出,將她當成親生女兒一樣培養,極為疼愛——”
“同樣的話題別再說了。”
“主子!”西方心焦氣躁地想攔住人。
溥安提完全不理會他的叫喚,臉色不甚好看地離開香茗齋。
“我們的話他根本聽不進去,白安妮怎麼可能進門!”西方低吼,氣得臉紅脖子粗。
“見機行事吧。”南方無奈的搖搖頭。
“你倒樂觀。”西方怒急反諷。
東方慢條斯理地擱下手中茶碗,閒適地整理衣服。
“白安妮一定會進這個門。”他對其他三人如是說道,聽似平穩的聲音卻隱隱透著波瀾,“就算他再怎麼反對也沒用。”
“如果按預期走當然是最好。”北方低低徐言提醒,“不過似乎有越來越不受控制的傾向。”
“大權仍握在我們手中,只要持續架空他,到時不怕他不點頭。”北方哼哼兩聲,一臉吃定人的傲慢。
東方兩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桌面,忽地笑了,卻讓人覺得冷然,“拭目以待吧。”他悠悠低喃,“拭目以待吧……”
齋外,健壯的淺黃身影,雙手交錯在腰後矗立在牆邊,屋內所有點滴全都逃不過他敏銳的聽力。
或許他們仗著現在的集團把持在他們手中,而他勢單力薄、毫無大權,不過這種情形不會持久的……
站在溥安提身後的成貴自然也聽見了“四方”的言論,悄悄地睨了主子一眼。
溥安提面無表情,連一貫的淺笑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成貴心驚膽戰地吭也不敢吭一聲。
他們站的地方隱蔽,長久以來沒人知道隔音極好的香茗齋外還有這麼個能清楚收音的小角落。
對於“四方”來說,主僕倆是轉離了屋,但實際上,兩人卻只是悄然地改了個方向,便能轉進這個不易察覺的角落。
“成貴。”沉聲輕揚。
“主子。”
“知道裡頭盤算的是什麼嗎?”
成貴心一顫,抓著衣袖擦掉額上的冷汗不敢回答。
“哼!”想架空他,就看你們有沒有能力玩!
溥安提笑哼一聲,坐上車離開香茗齋。
真安靜。
杜立媛一邊將頭發綁起,一邊急匆匆的走在游廊間。
老實說,這裡的景色真贊。
占地寬闊,屋與屋的距離以游廊連接,高級的園林造景,華麗的景色適合愜意欣賞,最好再伴著一杯熱咖啡,那絕對是最高級的享受。
可是她現在該死的火燒屁股了,哪有這種閒情逸致!
她的腳步越來越碎,如果不是穿著合身窄裙,她甚至想用跑的,跑過這彎彎曲曲、高高低低的游廊!
“該死的,走道會不會太長了!”
游廊長不打緊,最慘的是她還迷路!
杜立媛踩上幾階石階,遠遠看見有人影,而那人即將從她眼前消失——
“喂!等一下!喂——”
那人聽見聲音後四處張望,隨即發現扶著廊柱頻喘氣的杜立媛,馬上惶恐地奔了過來。
“太太!”
“到大門要怎麼走?”她大口咽下口水順氣,“你趕快先把我帶出這個迷宮。”
男傭人愣了下,微笑以對,“小的立刻替太太帶路。”
杜立媛馬上跟在男傭人後頭,男傭人為了配合她的步伐還放慢了腳步,兩人一路從游廊轉進一幢屋子的入口,進入屋內。
杜立媛扯扯嘴角。
這房子有必要建得像迷宮一樣嗎?
好不容易來到門前,男傭人突然想到什麼,“太太是要出門嗎?”
“對啊,去上班。”
“可是——”他喚住已站出門外的杜立媛,“可是主子說太太今天不能出門。”
“什麼?!”
見鬼的溥安提!
該死的溥安提!
杜立媛手扠腰上,在椅子後頭來回走動。
沒想到那個渾蛋不止要傭人告知她這個“命令”,還吩咐大門警衛,她不能踏出大門半步……這簡直就是軟禁!
杜立媛氣得不禁將手中的卷宗甩到桌上。
“所以切削機的價格他們還是不滿意?那移動式起重機呢?”
在無法踏出大門半步的情況下,她只好以視訊會議的方式與公司連線,幸好這裡的網路速度快穩得教人驚喜,讓她能夠補開早餐會報、與杜拜小組開會。
“伊瑪要求一千台,但是生產部門評估過,以最大產出制作到裝櫃日期,也只能達到八百五十台的量。”
這樣還缺一百五十台……
杜立媛煩躁的抓了抓頭,傾身撐著桌子,電腦裡的金民宇險些被她臉上的惱火的表情嚇著。
“經理?”
“要生產部門再想想辦法趕齊,如果真的不能……再想辦法。”
“是。”
她翻翻紙張,比較了下一些細目。
“破碎機……他們要改成錘式的?”她有些驚訝地問。
“對,伊瑪說錘式能干濕兩種方式運作,比較符合工程要求,所以最後決定改采購錘式,等同仁將報價估算過後,就可以向伊瑪進行實際報價。”
“嗯……對了,上映上盯緊點。述怡跟我說他們最近忙著與協力廠商交涉,有可能正在想辦法弄零組件,這個案子不能被他們搶了。”
她站直身子望向落地長窗。
天慢慢褪去晚霞光彩,檀木制的古典長窗有著簡單窗雕,透過一格格的窗欞能看見外頭的竹林山水美景。
這幢古中國風宅邸若要估價出售,肯定是筆天文數字。
“經理……經理?”金民宇指著鏡頭輕喚,雙眼卻異常炯亮。
“什麼?”她猛然回頭,卻被站在身後的人影嚇到,她捂住胸口,“你嚇我一跳。”
“你在做什麼?”溥安提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開會。”
溥安提皺眉,微微側身朝後使眼色,站在門側的成貴立即拔掉網路線,隨即退出門外。
杜立媛一臉不敢置信,“你在做什麼?”
“你應該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你知不知道這個采購案對我有多重要?我跟民宇還有很多細節沒討論——”
“民宇?”一雙俊目瞇起。
他干嘛這種表情?
“我的秘書。”杜立媛憋了一整天的不高瞬間爆發,不客氣地指著他的胸膛,“你怎麼可以把我當成囚犯一樣關在這裡?”
他將她拉進懷裡,居高臨下俯視,“我是你的丈夫,為什麼不可以?”
噢,該死的又是這套過時的父權主義!
“我是個個體,又不是你的附屬品。”
她美麗的眉山因為不高興而倒豎著,顴骨上也被怒火烘出了嫣紅,教人移不開視線。
“如果你只是要一個聽話的附屬品,當初就應該選其他人而不是我。”
“你應該怪自己的挑釁與你父親的虛榮,讓你成為了我的附屬品。”劍眉微斂,他的口氣差勁而冷漠。
不可否認,今早四個老家伙帶給他的怒火至今難消,最先遭到池魚之殃的就是利申那小子。
他直接將所有從廟裡求來的符化成一大碗公的符水逼他喝下,讓他差點拉肚子攔到脫肛:他還在社裡燃起一大束的香,整個辦公室裡煙霧彌漫,伸手不見五指,有潔癖的樂清氣得馬上將他掃地出門。
唐裝底下透出的體熱不客氣地熨燙著她,強壯的體魄讓她掙脫不了,只能像困獸一樣被囚住。
昨夜被他精實身軀擁抱、堅實的欲望充實在她羞澀的身體裡,那種從未嘗試過的情欲還有他沉重身體強烈推擠的畫面,到現在都還在她體內留有余感。
“我……我根本不想參與你們可笑的游戲……”
他拇指撫過她飽滿紅潤的唇瓣,令她的身體忍不住輕顫。
“但是你已經深陷游戲中了。”
他的腦海中同樣的想起她的甜美,小巧的唇瓣在昨夜呼出多少銷魂的呻吟,她的唇嘗起來像甜嫩多汁的草莓,柔軟帶有獨特香氣……
抬高她的下巴,仍沾染外頭氣息的薄唇吻住了嫩軟紅唇,她倉皇的忘了呼吸。
嗯,就是這甜美的味道與柔軟的身段在他腦海裡盤踞不去,甚至讓他渴望了一整日。
長臂越過纖腰,摟住她,將嬌美豐盈的她抱上沉重的金絲楠木桌。
一掌撐著桌面,深深地,輾吻她的唇瓣,灼人的熱氣在激情的口舌之中奔逐,側過臉,他將唇移向她的頸項……
“嗯……”激烈的火苗在她身體各處蔓延開來,令她身體顫抖不停,只能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支撐。
擱擺在頸側不停深吮的男性唇瓣勾搔得她想尖叫!
“不……”她累積了一整天的怒氣還沒發洩……她早就打定主意要指著他的鼻子大罵個把小時的……“啊……”
胸乳上不知何時貼上來的大手開始肆意揉捏,她慌亂的掙扎,倏地,大掌粗魯地撕扯絲質衣料,一分為二的高級襯衫完全沒了應用的價值,卻讓她更顯誘人。
“啊!”她倒抽口氣。
他再粗魯地扯下包裹著雙乳的內衣,恣意吮弄小巧的莓色乳尖,舌尖勾起如豆的蓓蕾吸吮,一手抓握軟軟的豐胸。
“溥安提……”雙腿間莫名的刺麻濕意讓她驚慌地想掙扎,手卻被反剪於身後,裸露的雙乳如山峰般迎向了他。“不、不要這樣……這裡是書房……”
推起一乳大口地吃食,溥安提完全不理會她的話語,大手反而懲罰性十足地撫摸她大腿內側,以腿將她緊攏的雙膝頂開,柔軟富貴的手掌伸進窄裙裡,直達呼著熱氣的腿根處。
“啊——”她慌亂的抽氣,小小身子受不住男人的挑逗與撥弄而搖擺著,沒想到卻更引出他滿漲的欲望,“這裡是書房……”
“書房又如何?”
他並住兩指隔著薄絲面料按壓蜜谷間不停滿漲的濕熱,感覺到她因此反應更加強烈,他勾起嘴角邪佞地笑開。
“這麼濕,想我了?”
她猛搖頭拒絕承認任何事情,但她心裡卻很清楚,他的魅力太過驚人,她逃不了!
“不……啊……”
他勾起內褲邊緣,長指探了進去一把扯壞內褲,動手揚起褂子,拉下褲子上的拉練,“不承認嗎?”
他將她按壓向自己,讓勃發熾熱的欲望狠狠地熨燙她的花心。
“承認吧,你想要我。你濕透了,難道都沒有發覺這兒因為渴望而在顫抖嗎?”
他惡意地扶著筆直的欲望摩擦她不停收縮的花心,感受從花心泌出更多的汁液,嘴角的淺笑越顯邪氣。
她渾身都因為他的動作而快發狂!
“不要這樣……你不要太惡劣——”她不喜歡他的笑容,好像她的一切全被掌握住了一樣!
“怎樣才算惡劣?”他用欲望勾弄細小的花縫,輕輕地觸碰到了腫出縫兒間的小花核,“這樣算不算?還是這樣呢——”他撥開花瓣,讓花瓣包裹住他的欲望,抖動腰身在兩人間親密的覆合處慢慢磨弄。
“啊……”她仰起小臉難受的低吟,卻無法抗拒身體要他的背叛。
當灼人的男性完全沾染了她透明的汁液,他的額際也泌出點點薄汗,非得用著過人的克制力忍住想一舉沖進她體內的沖動。
他要聽到她求饒!
“想要我嗎?”
她無助低泣地猛搖頭,身體卻迎向了他。
“這張小嘴真硬。”他離開了她。
突然沒了壓力,她沒有感到放松,體內反而被空虛感所充斥,她無助地深深歎息,抓在他胸前的手卻掄得更緊,一雙美目盈著消水氣,似乎正替自己的主人進行無言乞求。
“你想要我。”他附在她耳朵旁輕語。
“我不……”
他的手握捏柔軟的椒乳,拇指來回擦弄莓粒,清楚聽見她嘴裡溢出的戰慄聲。
“嘖嘖嘖,小家伙真會逞強。”
他的揉弄在她體內帶來一波波的酥麻,一股奇異的熱流在身體裡四處竄流,雙腿間的刺痛越來越激烈,她難受地夾緊雙腿,卻又不由自主地摩擦。
“嗚……我好討厭你……”
“喔?所以,你要我嗎?”他邪佞地對她笑。
她咬著唇,自尊心讓她遲遲不肯開口,但含淚雙眸卻洩漏了她的軟弱。
“開口要求我,小辣椒!”
她瞪了他好久,慍怒的模樣卻非常性感。
“該死!”他低吼一聲,熾熱的火源迅速換了個方向擠入窄濕的花穴裡。
“啊……”感覺身體再度被充實,洶湧波濤卻沒有止歇,反而更加奔騰地讓花徑變得更濕潤。
他揚手揮落桌面上的物品,放倒她的身體後勾起玉腿置於肩上,讓花瓣完全朝他綻放,以極快的頻率快速地馳騁她的身體,每一波攻勢都讓她無助的呻吟,甚至是滲雜著些許低泣。
她的身體因為渴望而疼痛了起來,吟哦的細聲更加急促,隨著他一波波的推擠、抽撤,嬌荏纖身在光潔的木桌上擺動,烏黑秀發在桌面上散成了美麗的弧形。
第一眼見到她時,他就打定了主意。
這女人,是他的。
大掌貼在她耳側的桌上,撐起了身子快速擺動,腰桿重重的挺進她的身體。
“啊……”
兩人的呼吸紊亂,她痛苦地蹙起柳眉,咬著下唇忍受著身體裡排山倒海而來的強烈快感,荏弱的模樣激發出他更多的征服欲,加快了挺進的速度,節奏變得快速而短促。
野性的東西永遠是最美麗的,待征服的小野貓會抓傷人,但馴服後的小野貓卻是可以令人隨意把玩、隨意逗弄。
而他愛這樣的過程。
“不要……啊……我不行……”
他滿意地低頭咬住跟著身體抖動的蓓蕾,一下下地吸吮,舌尖繞著乳暈刷弄著,換來她另一次的抽氣。
他睞向她,看見她痛苦卻又愉快的掙扎表情,他笑了下,張開嘴大口吮住豐滿的乳峰。
倏地,腰用力一挺,一波極大的浪潮沖擊她,他聽見她嘴裡溢出吃疼的悶哼聲,他唇角一揚,重重地再一擊,讓男性推進到最裡面,讓兩人之間毫無縫隙,她抬高的腿讓他能更加地侵入。
她是個性感的女人,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身體有多敏感,只需一些些挑逗,她的身體就馬上有反應,而這樣快速的回應幫助了他能愉快地進出幽穴。
體內一波巨大的快感突如其來,男性一陣顫栗,背部肌肉硬實了起來,一如洪水般的激流快速噴射而出——
作者:
au2008
時間:
2010-3-21 07:23 AM
本帖最後由 au2008 於 2010-3-21 07:39 AM 編輯
第五章
光線照射下的雪膚因為覆上了一層薄汗而閃閃發亮,被吸吮得呈現紅莓色的蓓蕾因為他的關系而像是沾上蜜糖的草莓,特別的誘人……
她虛荏地急促呼吸。
“你有一頭又直又亮的美麗秀發。”他掬起她直亮的長發把玩。
“你真的是被寵壞的男人。”她虛弱疲倦地回答。
他挑眉。
“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恣意妄為,只消一句話就把我困在這座宅子裡,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對你不重要,對我來說卻是我的前途!”她憤怒地想踢他,可惜被他的長腿控制住了,只能虛弱地用一雙眼瞪人。
只是她不曉得,濕潤的黑眸美麗晶亮的沒有一絲威脅,反而我見猶憐。
“難道你的‘前途’不是我嗎?”他勾唇一笑。
“我有自己的事業。如果你想找個配合你的,聽你話的甚至是成天待在家裡的女人,我看你還是重新考慮別人吧,反正我們也還沒有到戶政機關去登記,嚴格說來還不是夫妻。”
他起身整理妥衣著後,後移了一步欣賞起她狼狽又性感的模樣,她抓住衣服坐起。
“可惜了,成貴一早辦妥登記,我們是有名有實的關系,而且除非我願意,否則你離不開我。”
“你!”
她抱住身體遮住衣衫無法遮掩住的裸露,連窄裙都因為他的粗暴而裂開到腰際,從裂縫中可以看見大腿內側因為他強力的襲擊而紅了一片,當她坐起身子時,積蓄在幽谷中的濕意緩緩地滑出她體內……
她紅著臉別過頭去的模樣該死的誘人,才剛停歇的男性似乎又有了硬挺的跡象-
“你需要梳洗一下。”他握住她的手讓她移下桌面,她腿才一著地,馬上腿軟跌進他懷裡。“看樣子我太激烈了。”
“你神經病,莫名其妙一回來就抓著我……我……別碰我,我自己會走!”她氣急地捶打他。
“你沒聽過小別勝新婚嗎?我們昨天才結婚,應該是要比‘小別’還熱情的。”
他突然將她摟抱起來,健步如飛地往寢室移動,途經成貴時,杜立媛羞得將臉埋進溥安提的胸膛裡。
“他一直站在門外嗎?”她的聲音在他懷裡悶悶地響起。
溥安提愣了下,胸膛顫動了起來,朗笑出聲。
“怎麼?害羞?”
“我們……他站在……不就……”她支支吾吾地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夫妻之間的魚水之歡,他都不怕臊了,你害臊什麼。”
“誰像你臉皮那麼厚!”她花拳繡腿又是一陣擊打。
讓她在浴缸旁的階梯上坐下,他親自動手替她放水,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美麗的琉璃瓶一一聞過後,倒了一兩種的濃稠液體在水裡。
好香。
好像茉莉花的味道。
她歡喜地深吸氣。茉莉花一直是她最喜歡的花種,尤其特別喜愛它純淨不濃郁的香氣。
她現在才能靜下心好好地仔細觀察他。
他太美麗了,太傲慢,太自我為中心。
這是她當初第一眼看見他時的印象,但她卻發現,他也有細心與體貼的一面。
女人或多或少都喜歡自己的男人霸道,該強勢的時候強勢,該溫柔的時候溫柔。
他從小被一整個宅子的老臣後代供著,雙手哪裡做什麼粗活,可是這麼嬌貴的人現在卻替她放洗澡水,還慎重地選擇放在熱水裡的香精,說不感動是騙人的。
“在等我替你脫衣服嗎?”見她發愣,他開口戲謔。
“變態!”她兜緊衣服,臉紅啐罵。
“那你還等什麼?”
“你……你在這裡我要怎麼洗澡……”
“你身體有哪寸肌膚我沒摸過?就連你自己摸不到的地方,我剛剛都到達過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你上輩子一定是野獸。”
他挑眉。“怎麼說?”
“才會一進門就剝光別人的衣服,也不管場所適不適當。”她嬌嗔道。
他愣了下,隨即朗笑出聲。
“那你可要有心理准備了,我會一直是野獸。”
她羞紅臉瞪他。
“你,你出去啦,我要洗澡!”
“如果我不呢?”他雙臂抱胸,“你就打算不洗了嗎?”
“我-”
“咳……主,主子……”成貴站在浴室外,縮著脖子戰戰兢兢地開口。
“成,成貴叫你,我趕快出去!”她緊緊抓住浮木,指著門口要他出去。
見她那副急於將他掃地出門的模樣,還真不是滋味。溥安提伸手重重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被你逃過一劫!本來還想在水裡抱你的。”
“在水裡怎麼-”這男人的精力會不會太過驚人啊!
“在水裡為什麼不行?”他從階梯上站起身往外走,“沒聽過魚水之歡嗎?在水裡才好玩,哪天非讓你嘗嘗滋味不可。”
溥安提一走出浴室,杜立媛立刻三步並兩步地沖過去將門上鎖。
隔著門板,她聽見成貴報告事情的聲音,沒多久銅制的雕花門板立刻動了起來,接著是溥安提爽朗的笑聲,隨即聽見他離去的聲音。
她這才安心地松了口氣,走到浴缸旁。
一池熱氣奔騰的水流伴隨著飄在空中的花香,讓她忍不住快速褪去身上的衣服,踏進池水裡好好的洗起熱水澡。
換好T恤與短褲往起居室走去,她動作迅速地將長發盤起。
踏進起居室,就看見溥安提一身手工西裝,疊腿支頰地坐在大椅裡,好整以暇地看她。
杜立媛有些怔愣。
她沒看見他穿西裝時的模樣,有些回不過神來。
西裝完全襯托出他精實高挑的身材,一別唐裝給人的學者感,現在的他活脫脫像從時尚雜志裡走出來的男模,教人移不開雙眼。
“你……”
“怎麼不把頭發放下來?”他站起身朝他走去。
“這,這樣比較涼爽……”
瞧見她的視線,他失笑。
“你在看什麼?”
“到現在我都沒見你穿過一般的衣服,為什麼你總是穿著唐裝?”
他愣了下,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小時候看爺爺這麼穿,覺得很有味道,所以也跟著穿,穿著穿著就穿習慣了,除非是一些正式的場合或到國外去,否則在國內我通常都是穿著唐裝,唐裝讓我覺得比較自在。”
她怔忡,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解釋給她聽,心中莫名其妙而起的怪異感覺讓她慌亂的連忙移話題。
“你要出遠門?”她別開頭不讓他看見自己臉紅,卻瞄見堆放在角落的行李箱。
此時成貴走進來。
“主子,車子准備好了。”
“嗯。”溥安提握住杜立媛的手往外走。
“你要去哪?”
“是我們要出遠門。”
“我們?”
他低首淺啄了下她的唇。“我們。”
“我們?!”
她不敢置信地被拉進禮車裡,當車子緩緩上路了,她仍是睜大了眼。
“我還要工作耶,你究竟要帶我去哪裡?”剛才瞄見行李數量讓她心生不安。
“你在害怕什麼?”
“杜拜的案子箭在弦上,一堆事情要處理,不能說請假就請假-”
“我的命令誰敢不准。”
“話不是這麼說……”
“現在去機場。”他捏捏她的鼻尖。
“去機場?!”她愣愣回神,隨即驚問。“去機場做什麼?!”
“度蜜月。”
度什麼鬼蜜月啊!
杜立媛的眉頭打從被逼上屬於‘皇統’的私人飛機開始,始終都沒松開過。
她沒想過……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會扔下一堆工作被挾持出國!
等到了飯店,一定要先打電話給民宇,把案子交代一下。
杜立媛那雙含怒水眸狠狠瞪著始作俑者-
溥安提優雅地扶著椅背,欣賞新婚妻子慍怒的模樣。
兩人各踞一方。
一人臉上帶著興味,一人怒了幾個小時,一句話都不吭,餐來就吃,有電影就看,甚至是戴上耳機假寐,最後實在受不了了,抓下耳機正面攻擊。
“就算是度蜜月也有目的地吧。”
“有。”他優閒地喝起最愛的碧螺春。
“去哪?”
“等到了你自然會知道。”
一再的被肆意擺布,所有人都將她的話當成空氣,沒有人重視她的工作,好像她將所有精神放在工作上是一件不被允許,讓人皺眉頭的事!
她生氣時朝氣蓬勃的模樣,尤其那雙閃著火苗的眼睛讓他著迷不已,逗弄她真是有趣又讓人沉迷的游戲。
溥安提露出淺笑。
“不過在這之前,你或許該先學習耐心。”
“或許你也該學會尊重。”
他輕笑出聲,無奈地搖搖頭。
“好吧,你過來,我告訴你目的地是哪。”
望著眼前生活在上流社會,養尊處優,好看又光滑的手,她到現在都忘不了那雙手掌在她身上游移時的柔軟觸感……
“過來。”
低沉醇厚的噪音像催眠曲,她完全沒有反抗地朝他走去,手腕立刻被攫住,整個人跌坐在他壯實的大腿上。
“你這張小臉究竟要氣鼓到什麼時候?”他戳戳她的臉頰。
“你不是要告訴我目的地,快說啊。”
“如果告訴你,我有什麼好處?”
“你硬把我綁上飛機,還想要什麼好處。”她白了他一眼,卻沒發現自己對他的摟抱已經越來越順從了。
“相信我,度蜜月的地點你會非常滿意。”
她撇撇嘴。
“我才不想信。”他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相信我,你一定會抱著我猛親。”
“我不信。”這男人有妄想症,真可憐。
他向成貴示意,“看來我會得到一親芳澤的機會喔。”
“你慢慢想好了。”她哼了聲。
前一秒還閃著集團LOGO的大熒幕,下一秒出現了一張地圖動畫,標示著國家,地名,氣溫,日出日落時間還有剩余航程等基本資料。
他輕轉她的臉蛋,“喏。”
她愕視前方,緩緩抬起手指著前熒幕,臉上又驚又喜地瞪著溥安提。
“你,你,你-”
溥安提指指自己的唇,臉上的笑意讓他更俊美三分,連她都被迷住了。
“真……真的?我們真的要去阿布達比?!”杜拜跟阿布達比都屬於阿拉伯聯合酋長國,阿布達比更是首都,她可以趁機到杜拜去拜訪伊瑪高層。
“嗯。”他仍舊指著唇,等待該有的報酬。
杜立媛開心又興奮地捧住他的臉猛親,啵得一聲比一聲響。
“你的吻獻錯地方了。”
手扶在她腦後吮開了她的唇,原本只是輕啄的動作此刻卻成了濃烈的法式深吻。
杜立媛不由自主地環上他的頸肩,回應他的唇舌邀約,兩人間烈到熄不滅的火焰讓整個座艙的溫度不禁跟著升高,服侍的成貴與傭人們迅速閃避。
她覺得呼吸變得好困難,尤其當他重重吮起她的唇舌之後,肺裡的空氣似乎也被他吸走了!
杜立媛率先緩下再差一步就失控的親熱,臉埋進他頸側喘息。
“看來這個地點真合你的脾胃。”摟著她纖柔柳腰,他用雙臂感受她身體的嬌軟。
“嗯。”臉上紅潮未退,她開心地點點頭。“沒想到你居然會帶我到阿布聯酋來度蜜月。”
他朝她靠近,貼在她耳旁低語,“所以嫁給我也不算太差吧。”
她呶呶嘴,雖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其實嫁給他好處一籮筐。
“好吧,是不算太差。”她驕傲地仰高下巴,“不過是現階段喔。”
他捏捏她鼻尖,“看來要你投降似乎是件難事。”
“不要捏我鼻子。”她晃著小腦袋閃開他的捏揉,一個蹦跳,從他恆懷裡逃開,跑去拿衛星電話。“我要趕緊聯絡一下民宇,教他把全部資料E-mail到下榻飯店……我們住哪間飯店啊?”
“Emirates Palace Hotel。”
世界上造價最昂貴的飯店-酋長皇宮飯店。
酋長皇宮飯店,飯店放眼所及全是兩眼的金黃色,施華洛士奇水晶吊燈,整座飯店如其名地像耀眼的皇宮,像澄黃沙漠裡讓人無法忽視的鑽石。
她早就想住看看,只是一直苦無時間-老實說從她擔任營業部經理開始,就沒有喘息過,更何況是休掉她應有的假期。
現在倒好,沾他的光,又能搭集團的私人飛機到阿布達比來,又能住世界上最高等級的飯店。
而最令她開心的是,可以趁此機會親自拜訪采購案的負責人,當面爭取案子。
中國人說見面三分情,她大老遠飛來的誠意一定能夠說服伊瑪。
杜立媛拿著無線電話在房裡走來走去,臉色十分凝重。
相較於她的煩躁,坐在窗前的溥安提倒是無事一身輕,交疊的腿上躺著一本翻開的雜志,手搭在椅背上看她不停徘徊。
“我們已經預約兩天了還是排不進行程裡?總會有約會取消吧……民宇你再試看看,想辦法也要給我約到,不然就枉費我人在阿聯酋了。”
她知道沒事先預約就想跟人見面是很唐突,要是她肯定會對民宇發飆,但她搭了九個小時的飛機過來,沒見到面實在很令人沮喪。
杜立媛歎氣,轉身將電話掛回座上,卻意外瞧見溥安提臉上興味的淺笑,腦筋動得快的她驀然興奮開口。
“對了,你可不可以-”
他抬手阻止她說下去。
“你想說,我能不能運用皇統的力量,想辦法讓你與采購案的負責人見一面嗎?答案是不能。”
“也對,皇統的財勢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每件事都辦得到。我再自己想辦法吧。”她撇撇嘴。
將雜志擱在桌上,斂下了眸中一閃而逝的光芒,溥安提起身朝杜立媛走過去。
“時間也差不多了,去吃飯吧。雖然你此刻肯定想在房裡一邊用餐一邊等秘書的電話,但我還是讓成貴訂了餐廳。”
看著眼前仍是一身手工西裝的溥安提,黑色西裝讓他看歧異來更加修長,她原就有超過一六五的身高了,但與他站在一起,卻只能剛過他下巴。
不可否認,相較於唐裝的中國風,此時西裝筆挺的他確實讓他心跳加速,而他優美的眉形與濃長睫毛下的深邃黑眸,筆挺鼻梁與剛毅下頷,他確實俊美得連男人看了都會心動。
長指抬高她下頷,“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她連忙收回思緒,卻掩不住頰上紅暈。“我們走吧。”
她急步走向房門,狼狽與羞赧卻逃不過他銳利的雙眸。
作者:
au2008
時間:
2010-3-21 07:24 AM
第六章
已經幾天了,伊瑪負責采購的負責人不是成天開玩笑就是整天外出,她開始害怕是不是被上映搶先了一步。
“我不想去。”杜立媛手叉腰上站在書桌後,眼前散了一桌的一桌的文件。溥安提扶著椅背,一身休閒輕裝。
“對方不願見,就算你把電話攢在懷裡一整天也沒用。”
“可以我真的沒那個心情。”她煩躁的攏緊眉歎氣。
“待會兒去的高爾夫球場緊臨杜拜港灣,看看海景,或許能讓你的心情轉好。”
他朝一旁的成貴伸手,成貴立即選上了一支行動電話。
“飯店已經將房間電話轉到手機,這樣你就不怕錯失秘書的電話了。”
“可是......”事情沒辦成,總感到不踏實。
“我與人約在俱樂部見面,你不能缺席。”
海灣俱樂部的景色真是漂亮得沒話說,站在俱樂部門口往前望去,便能瞧見海天一線的美景,也因此地利之便,除了擁有高爾夫球場,還
有游艇俱樂部。
下了車,在俱樂部人員的引導下,溥安提與杜立媛從隱密的入口進入VIP室。
她很意外門外有數名戴著墨鏡的彪形大漢,像一尊尊門神似的守在廊上,好像VIP室裡坐著多了不起的人物。
一進房裡,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整片的玻璃門。
室內涼爽的空調與碧草如茵、攝氏三十度以上的熱天,只有一門之隔,這扇門能夠讓客人便利地進入球場打球,也備有專屬更衣間與廚房。
看樣子是俱樂部專門用來接待重要貴賓的地方。
L形沙發上坐著兩名穿著休閒服裝的中東人,皮膚較一般中東人白了些,五官深邃、英俊。
而教她驚詫的是,他們竟有著一模一樣的長相!
“溥。”其中一名中東男人起身朝他們迎來。
“艾米爾,你等很久了吧。”
“好久沒接到你的電話,我還以為你忘了有我這位老朋友了。”艾米爾拍拍溥安提的臂膀,眼角注意到杜立媛的存在。
“我怎麼可能忘了我的好同學呢......嗨,法哈德。”溥安提朝沙發上的男人頷首。
“嗨。”坐在沙發上的法哈德扯了扯嘴角回應,似乎少了艾米爾的熱情。
杜立媛馬上辨別出這對雙胞胎,因為他們兩人雖然長相如同一個模子鑄造,氣質卻完全天差地別。
一位風度翩翩、溫和,擁有迷人的微笑,一位卻是直率性格,高傲的用那雙淺褐色的眸子冷冷審視別人......
“溥,她就是你的妻子嗎?”
杜立媛有些訝異,難不成他早已昭告天下?
溥安提戲謔地問,“我們是來度蜜月的,你應該不反對與女士同處一室吧?”
“我今天沒坎度拉,規矩沒那麼多。”艾米爾破天荒地伸出手,“你好。我是艾米爾,溥的牛津校友。”
望著擺在眼前的友誼之手,杜立媛猶豫了下。
中東男人不與女人同處一室,不與女人握手,但眼前穿著時尚的男人卻主動伸出手示好。
“放心吧,艾米爾今天沒穿中東傳統服裝,沒這麼多忌諱。”
溥安提開口提醒,杜立媛這才伸出握了下隨即松開。
“你好,我是杜立媛。”
艾米爾手放口袋裡,瀟灑地走向一旁的酒吧倒礦泉水。
“溥,你今天想玩什麼?高爾夫還是游艇?還是你想去見識一下我新建的賽馬場,工程師剛弄好了投注系統,順便試一下手氣和系統穩定性。”
他搖搖頭,“我聽說你最近行程滿檔,很難約。”
“和老朋友見面的時間還是有。這麼多年沒見。”接到你的電話我就摧了約會過來,還把法哈德也一樣帶來了。
“不要把我講得好像是你的包袱,提了就能走。”法哈德手搭上椅背,一臉不以為然。
“你們公司這幾年的天馬行空之作還真不少,一天到晚都是你們的新聞。”溥安提仰頭飲了一口清涼的礦泉水。
“倒是你,始終躲在後頭不聞其聲不見其人。”他輕聲低語,視線瞄向杜立媛。“還以為你會拒絕相親。沒想到居然投降了,任由那四個人
擺弄,讓我對你真失望。”
溥安提的話似乎踩中法哈德的地雷,只見他指著與自己通個模子刻出來的臉孔叫囂。
“這家伙想給你開發宇宙島!你知道荷蘭人的評估嗎?要二十年的時間才能蓋好,整個填海范圍是三千公頃,這人根本是個瘋子!”
宇宙島?!
杜立媛瞪大眼睛看著艾米爾,溥安提揚唇,眸子深深地映出她驚亂的表情。
“喔對了,我忘了跟你介紹一下這兩位。艾米爾與法哈德,兩人是阿聯酋王儲,也就是伊瑪地產的負責人。”
杜立媛的心情很復雜,又氣又喜的拖著步伐走在草地上,身後跟著一群桿弟與保鏢。
“你真的很過分,明明認識伊瑪的負責人,要你幫忙,還騙我沒辦法!”
溥安提揚唇露出淺笑。
“你只要求見采購案的負責人,而那人我的確不認識,但我可沒說不認識伊瑪的負責人。”
“你——”分明是故意耍著她玩!
“我讓你跳過煩人的程序直接和艾米爾他們見面,你還生氣。”他坐上侯在路邊的高爾夫球車。
杜立媛不得不承認跳過一再刁難的采購案負責人,直接與最高層交涉確實省了不少麻煩,甚至還希望瓦吉哈兄弟能看在溥安提的面子上與
杜氏簽約。
杜立媛跟著坐上車,腿才跨上車子,整個人已經酸痛得想殺人。
跟這三個體力驚人的男人走了九個洞,她雙腿都快癱了,一直發抖,手臂一直用力揮舞,導致整雙手又酸又痛頻頻發抖,她全身骨頭都快
散了!
“你們的體力會不會太好了,在這種熱死人的天氣連走九個洞,我全身都快散了。”
不知怎麼的,見她捏著大腿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心中竟感到一絲不捨......溥安提攢了下眉,隨即舒展。
“這裡的人多半喜歡耗體力的運動,獵鷹訓練、賽駱駝、賽馬、劃艇、獨桅帆船,打高爾夫球算舊聞了。”
“我怎麼可能忘記。”他眼中過於閃耀的光芒讓她想起了這幾頁火辣春宵。“別忘了,若案子能完成的話,最大功臣應該是誰,記得論功
行賞。”
她連忙捂住耳朵,雙頰燥熱地不敢看他。
“我.....我沒聽見。”
他靠著椅背,長臂往後一伸,將她攬進懷裡。
“嘖嘖,想用打馬虎眼的方式避過可不行。”
突如其來的姿勢讓她驚愣了下,臉頰帖靠的棉質衣料下透著比沙漠太陽更灼燙人的男性體溫。
她羞赧地連忙掙扎,卻掙不過他男性的力量。
“你應該知道用什麼方法行賞。”
“還.....還不知道哩,或許沒這麼順利。”
對於她的逃避說詞,他淡笑不語,眸心閃爍的光芒卻是這麼炙熱。
“如果順利達成呢?”
如果達成,不僅能讓杜氏工業機械大賺一筆,還能將杜氏在全球的能見度提高,替她鋪設接班之路,到時她便可以不用處處因為父親的保
守作風而綁手綁腳。
“你想怎麼樣?”
“我想......如果到阿布達比值得一個吻,那麼現在就值得更多的東西。”
他的話情欲的暗示性十足,讓她忍不住臉紅心跳,連忙移開視線,心裡卻在盤算怎麼耍賴賴掉。
在車子抵達VIP室前,先他們一步抵達的瓦吉哈兄弟已朝他們走來。
艾米爾面露微笑,朝杜立媛伸出手。
“你的報價很合理,我們決定與杜氏簽約。”
杜立媛還愣著。
啊?
談成了?!
她沒想到嫁給溥安提之後,整個案子會進行得這個順利。
她甚至不用擔心要與上映競價、與采購負責人來往書信,這個案子是直接與伊瑪的負責人談成的,如果沒有溥安提的幫忙,這個案子的成
功機率有多少,連她都不能保證,畢竟這是一件全世界矚目的大案子。
艾米爾有些哭笑不得的望住怔愣的杜立媛。
“發什麼呆?”溥安提支著下巴涼涼輕歎。
“抱歉.....”她連忙握住艾米爾的手。“很高興能與伊瑪合作,我們會盡快派人過來,絕對讓工程順利進行。”
纖細白皙的手掌滑過沾了朦朧水氣的鏡子,在滑落的水珠之下映出一張剛出浴,白裡透紅的俏臉。
細肩帶的緞面睡衣合身地貼在冰肌玉膚上,羊脂般的肌膚從底層透出粉紅色的顏色,浴室內的水氣停留在皮膚上,然她的肌膚看起來水水
嫩嫩的,微濕的黑發隨意的盤在頭上,幾絲發絲羅在頭發更顯風姿卓越。
看著鏡中的自己,意外的見到自己輕松的表情,雙眸閃閃發亮、嘴角上彎。
她從不知道自己竟也能有這麼溫柔的一面。
打從接手杜拜的案子開始,她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必須與許多頂尖公司爭奪,一再修改價格、增加額外出現的新儀器、聯絡物料供應
商......沒日沒夜的忙碌,今天終於有了好結果。
雖然她厭惡人生被操縱,但還是避免不了走上父親安排的路,父親也因為如願進入集團核心而笑得合不攏嘴......
“唉。”她垂頭喪氣地歎了口氣,轉身走出浴室。
算了,對於愛情她也從沒期望過什麼......不,應該是她不認為自己會結婚,甚至覺得交男朋友都很耗時間、精力——工作已經多到無暇
休息了,還交什麼男朋友?!
嫁給溥安提反倒省事,而現在看來,似乎是個不錯的決定......
杜立媛瞠目望著眼前讓人垂涎的畫面。
昏黃燈光下,裸著上身的男人,胸膛上垂掛著奪目形美的黑曜石項鏈,手擱在弓起的一膝上,以誘人的姿勢坐臥在白色布幔圍繞、金碧輝
煌的大床上,他像阿拉伯君王般,散發狂傲、侵略性十足的氣質,深邃眸子牢牢地盯著她。
杜立媛下意識地退了半步。
“過來。”他拍拍身旁空位。
她困難的咽了口水,“我、我以為你睡了。”
他再度拍拍床,遮蓋到腰際的薄被因此又滑落了一寸。
“過來。”
她躊躇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移動裸足,在床畔猶豫了下,然後坐上床。
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際,整個人倒進了強壯的臂彎裡。
“喝!”她反射性地掙扎了下,手撐住赤裸的男性胸膛,光滑、健壯、燙人的肌膚讓她慌亂地縮回手。
他的手指滑過她美麗的臉側線條,就像是在欣賞一件上等盜器般流連,隨即封住她因喘息而微張的小嘴。
“唔——”雙手被高舉於頭頂上,豐滿皙乳因此高挺。
他的吻看似緩柔,卻隱藏著霸道,薄緞睡衣底下的突起折磨人地隨著熱吻而磨挲他的胸膛。
“你好香。”她的身上充滿了蜂蜜香皂的味道。
挺直的鼻尖觸弄她的,低沉嗓音在她唇瓣間呼出,充滿了挑逗。
“奇怪,明明我們是用一樣的香皂,但用在你身上卻感覺好香好甜。”
“嗯......”她咬唇忍不住呻吟了一聲,掌在腰側間的大掌突然托握住了她的胸脯,拇指隔著衣料放肆地按壓敏感的蓓蕾。
“想好給我什麼樣的獎賞了嗎?”
她......她知道他想要什麼樣的獎賞......杜立媛的臉頰紅透了。
“我不知道。”
他的手指卷起一撮落在鎖骨上的長發,彎肘將她困得緊實。
“我確信你很清楚。”這女人有心口不一的壞毛病。
“對了,我今天在球場有看到游艇俱樂部的宣傳廣告,我請你去——”
“我的小媛,我說過像一千零一夜那種轉移注意力的游戲我不喜歡。”他的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裡,在光滑的肌膚上游移,上衣被卷得越來越
高......
“等、等一下.....”她喘息不止地喊叫。
他停住動作,唇落在雙乳間,再差一點點就能吻碰到絳色可口的乳尖了......
“我喜歡和我的妻子玩這種游戲......”
他一口一口地吮含,像是在吃食多甜美可口的甜點般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大手從皙乳下方托高,揉捏,雪白渾圓的嫣紅因此綻放得
更加美麗.
她毫無招架之力。
縱使夜夜欲火,她的生澀仍敵不過他的熱辣,他掌心的溫度燙遍了她全身,時而霸道揉擰,時而巧勁挑逗,隨著他的灼人巨昂的欲望攻城
掠地之際,也在她的身上四處跳越。
他的大手撫上了細嫩的大腿內側直搗禁林,長指順著林中羞嫩的小縫滑過......
“啊......”她驀地失控顫抖,扯住了垂掛在空中的黑曜石。
“你的身體還是這麼敏感。”他訝於她的害羞,以為在自己夜夜調教下,她理應不再對這種事感到陌生甚至是生澀。
兩指撥開微微抽搐的花瓣,掌心即刻感覺到她的豐沛濕意,她敏感難受地想夾緊雙腿,臉上因情欲而染上的羞艷讓他再也無法等待下去。
“嗯......別這樣......”
溥安提眸色一暗,長指筆直地沒入了濕嫩的小徑之中,身下嬌軀一陣僵直,美麗的臉龐更是一陣愕然,隨即在他驅動的長指之下,柳眉緊
促,小臉上堆砌了滿滿的痛苦。
“啊......啊......不要,不要......”感覺到他再將一指擠入窄狹的小徑裡,身體被撐開的微痛讓她連忙搖首,當他開始快速抽插掏弄
,她反手抓住枕頭一角,表情更是痛苦。
“嗚.....”
一次次的,他的耐性就像隨著年齡增長便會消逝的童心,原先想玩弄她的心情被她萬分敏感的身體與悅耳動聽的呻吟所打壞,讓他像個青
春期少年一樣,只想一股腦的發洩蓄滿的欲火!
嬌弱的身子不停顫抖,雪白豪乳隨著她急切的喘息而晃動,羊脂般的身體在昏黃燈光下更顯映媚。
她對做愛的生疏與幼稚反應在身體上,卻也搞得他頭痛欲裂,雙腿間的灼熱總是在她無意識的舉手投足間變得疼痛難耐!
他再也不甘於手指上傳來的柔嫩觸感,退出了長指撥開被玩弄的紅艷瑩澤的瓣蕊,拉去遮在挺直欲望的薄被,拉去遮在挺直欲望的薄被,
強壯的膝蓋撐開了她羞並的雙腿,蠢動的昂揚觸碰呼著熱氣的花朵......
“嗯......”
柔軟的花瓣緩緩地被巨壯撐開,慢慢地吞噬著他,包覆住他......
“主.....主子......”門外傳來成貴膽怯的聲音。
往前頂的腰臀僵住,掌在她耳旁的手掌緊緊握拳,杜立媛清楚感覺到壓在身上的壓抑,糾結的肌肉,還有從他唇鼻噴出的沉重氣息。
她雙眼迷蒙地望著他,看著他眉間怒擰的痕跡,抵在她雙腿間的亢奮仍舊筆直硬實,只差一步就能完全埋進她體內。
遲遲得不到紓解的肉體正冒著薄汗,門外成貴的聲音再度想起,溥安提的額側多了一條浮起的青筋,忍不住低咒一聲。
她不想閨房之事再被成貴聽得一清二楚!
“成.....成貴......”她一邊喘息緩和情緒,一邊推了推她。
溥安提閉了閉眼,想什麼都不管,扶著降不了溫的昂揚直沖天堂——
“主子,急事。”
他低吼一聲,抓來薄被圍在腰際,眼角瞄向橫躺在凌亂床上的嬌媚酮體。
昏黃的光線照射在沁著薄汗的香肌上,雪乳上的嫣紅珍珠嬌艷的教人想再含吮進嘴裡,小巧臉蛋上的痛苦表情,如此的無助與絕望.....
已無法降溫的欲望此刻硬邦邦的簡直要他命!
溥安提提伸手拉來被子遮去誘人的女性酮體,杜立媛瞧見他遮布下的筆直硬挺,立即別開眼,雙腮瞬間像燒紅的熱鐵,連耳朵都紅透了。
瞥見他渾身繃緊的肌肉線條,從他的側臉都能瞧見因為壓抑而緊咬的齒關,他一直是優雅、高傲、慢條斯理的人,就連生氣也僅能從他冷
冰冰的語氣裡聽出來,她還沒看過他這麼狼狽的樣子。
像是發現新大陸,杜立媛支著頰側,緩緩拉高被子露出雪白大腿,故意露出最性感誘人的模樣捉弄他。
“好像成貴比我還吸引你。”
他僵在門邊,轉頭陰狠地瞟向她,看見她玉體橫陳臉上還帶著淺笑,他的嘴角忽然揚起令人打冷顫的弧線。
“五分鍾以後,你就會開始懷念起能睡覺的時候。”
作者:
au2008
時間:
2010-3-21 07:25 AM
第七章
“你最好有很好的理由說服我。”溥安提咬牙狠瞪成貴,穿上他手中的睡袍。
“是白丞的義女白安妮。”
溥安提停住步伐。“白安妮?”
“是的。”
“她想跟我談什麼?她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是四方告訴我的嗎?”
“恐怕是。”
他深吸口氣,朝成貴伸手,“電話給我。”
“主子,白安妮人正在客庭。”
溥安提愕然地看著成貴,隨即不高興皺眉。
“為什麼你沒有提前收以她要來的消息?”
“很抱歉。”
“我交代你辦的事不是讓你用抱歉兩個字就可以解決的。”白這妮的出現像一盆浮著碎冰的冰水,當頭淋在他身上,冷卻了剛才淫艷的情欲。
知道剛才打亂了主子什麼好事,成貴噤若寒蟬,皮繃得緊。
溥安提往客庭走去,一名長發女子背對著他正欣賞牆上的阿拉伯畫,在長及腰的烏黑直發下,是過於荏弱嬌小的身子。
“白小姐。”成貴開口輕喚。
白安妮轉過身,巴掌大的臉蛋五官特別分明,瑩紅辰瓣纖長睫毛、大眼,是標准的美人胚子。
“是Don要你來的?”四方竟然膽大妄為到先斬後奏!
非常意外的,溥安提竟在她眼中見到一閃而逝的驚慌。
“是。”清脆如磬的嗓音。
“你很清楚此行的目的嗎?”
白安妮遲疑了下,“我很清楚。”
“而你願意?!”溥安提有絲詫異。
一直以一他都知道白安妮的的義女對白丞一向言聽計從、未曾抗命,他地從未想過他會連婚姻大事也如此唯諾。
有一剎那,白安妮閃了神,隨即收起思緒點頭。
“對,我願意。”
“愚蠢。”
他從未見過白安妮,但眼前毫無個性與自我的白安妮卻讓他感到厭惡。
他喜歡訓服的過程與結果,不喜歡像水一樣可以隨物體任意變形的東西,常年來的經驗也告訴他,凡是與四搭上邊的人事物都是泥巴水。
溥安提雙臂抱胸,微敞的睡袍領口露出了結實有型的胸肌線條,經過這幾天的曝曬,讓他的膚色呈現均勻的健康古銅色。
“我不知道Don是怎麼告訴你的,但我直接告訴你,沒有任何名分、沒有讓你說話的余地,你只會是個影子,而你仍要告訴我,你答應做小老婆?”
“是的。”
“我才剛結婚。”他的語氣開始不快。
“我知道。”
溥安提微慍。
“成貴,替了安排一間房。”
“主子,皇統與酋長皇宮飯店簽有合約,另安排新房間如何?”
“你去安排吧。”溥安提臨上樓之際不忘交代他最親愛的“白目總管”。“今晚別再來打擾我/”
“……是。”
杜立媛從化妝包裡拿出一排藥,整排藥已經空了好幾個洞,她扣出一粒白色藥丸服下。
扶著椅子,她看見了鏡中反射的自己,紅腫的唇瓣還有頸子、鎖骨上一塊塊粉紅色的印記,她的身體到處都是溥安提占有過的痕跡……
似乎回憶起了男性臂膀擁抱的強勢力量、身體被強力撞擊攀登高峰,她的身體開始發熱,兩頰起了紅暈。
結婚前,她從沒想過自己會這麼被愛著,無時無刻都隨著丈夫驚人的魅力、惡意的挑逗,每晚每晚都被他擁抱,在他臂彎裡清醒。
他強烈的索愛讓她害拍,她不想這麼快懷孕。
杜立媛專注的沒有注意到站在門邊的男人,溥安提雙臂抱胸地倚著門框,從她吞服藥丸開始,沒有忽略掉她的一舉一動。
在沉靜的俊顏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但他的視線卻始終落在洗臉台角落那排藥上……
成貴替白安妮安排了一間海彎毫華套房。
走在大庭往房間的方向,途中見到不少穿著白色坎度拉的阿拉伯人。
“白小姐,小的記得前年與主子到意大利時,教父說你在西班牙傷了腳。”
“喔……噢。謝謝你的關心,已經沒事了。”白安妮臉色有些慘白。
“白小姐,小的跟隨在主子身邊多年,絕不容許有人做出對主子不利的事。”成貴轉身朝白安妮笑了笑。
白安妮身子僵了下,腳步踉蹌,肩膀撞上了一旁的人,如果不是那人及時扶住她,她可能早已跌坐在地——
“對不起……”
肩上大掌讓她忍不住仰望,穿著白色坎度拉的男人高大挺拔,俊美深遂的五官,英氣十足的劍眉下那雙過分凌厲的眸子,教人怯懦的不敢直視。
成貴露出驚訝的表情。“瓦……”
男人皺了下眉,成貴立即住口。跟在陰晴不定的主子身邊讓他學會了察言觀色。
男人轉身離開,跟在他身後的人群也隨之在後。
白安妮有些吃驚地看著走遠的群,成貴示意她繼續前進,在金碧輝煌的長廊裡,腦海中那雙銳利的琥珀色眸子讓她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
意外地,她陷入了琥珀色的漩渦裡。
男人停立在那兒,側著身,望著她,時間似乎在這段長廊裡停止……
今天的天氣有些陰陰的,一掃幾日來的高溫,兩人在行政管家引領下來到專屬宮殿套房的戶外游泳池。
溥安提坐臥在躺椅裡,出乎意料的手中竟握著一份文件,成貴則站在一旁低語。
杜立媛趴在池邊看著眼前這一幕,溥安提轉頭交代事情,成貴一邊聽一邊點頭。她倒是沒見過溥安提這麼專注的時候,她以為他只是掛名負責人,一切集團內的大小事務都不經過他手的……
杜立媛起身離開游泳池走向兩人,成貴眼角瞄見她靠近,連忙伸手合盧大毛巾遞給她,出聲喚來服務生遞上新鮮果汁。
“你們在聊什麼?”
“你想知道什麼?”男人傲慢地拍拍自己大腿。
她坐到一旁的躺椅,“我身上是濕的。”不忘擦掉身上的水珠。
“我不介意。”她再度拍拍大腿。
杜立媛笑了,搖搖頭後擦起濕發,才擦沒幾下,一只大手伸來攫住她手臂,她整個人順勢坐上了堅固有力的大腿,上半身被圈抱住。
“真的不介意嗎?”她淘氣的把濕淋淋的頭往他身上擠,甩得他一身濕卻呵呵地大笑起來。
“你怎麼像只小狗似的。”
面對她調皮的舉動,溥安提微笑地任由她去,甚至接手毛巾擦她的頭發,她圈住他的勁子,噘起嘴嘟囔了起來。
“誰像小狗了?”
“只有小狗才會把身上的水往別人身上甩。”
“切。”她撇了撇嘴,卻任他擦干她頭上的水。
“你游了很久,今天心情似乎不錯。”他將毛巾掛在她脖子上,將她拉了過來,輕啄小嘴。
“你也是啊。”
她輕松愉快的笑著,主動攪住溥安提的頸子。
“沒想到一波三折的案子可以達成,當然高興。我一想到上映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如果他們知道我是直接與伊瑪的負責人見面,哇,我看地個李董的表情大概會像檸檬一樣。”
她開心的表情似乎感染了他,剛才不悅的情緒感染了他,剛才不悅的情緒減輕了不少。
燦爛的笑顏如花綻放,原就美麗的嬌艷,此刻更顯千嬌百媚,她的身上有一股自然馨香,老實說,當初娶她的念頭似乎 些變質了……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你們在聊什麼?”
“你想知道什麼?”
“沒有啊,只是從沒看見你這麼認真地拿著一疊文件對成貴交代事情,我以為你在集團只是掛名的。”
“是掛名啊,”他將她頰旁的發絲勾到耳後去。“不過就快不是了。”
“什麼意思?”
“意思是,有四個人的權力會被拔除。”他毫不隱瞞。
“四方?”她想也沒想地答道。
“你很聰明嘛。”
“老實說,我早就看出他們表面上對你很尊敬,可是實際上對於你選擇我,他們卻毫不遮掩心裡的不滿。”
他捏捏她的臉頰。“沒想到你還挺機錄的嘛,知道人家不喜歡你。”
她拍掉他的和,不高興他的說法。
“我怎麼覺得你的話有明褒暗貶的意思。”
“所以我說你聰明啊,聽得出我話中有話。”
“哼。”她攏攏濕發,“我們什麼時候要回去?這裡一點也不好玩,熱得要死。來這裡這麼多天,留在室內的時間多過室外,還不如早早回國去。”
“喝,達到目的以後就‘歸心似箭’了。”
被逮到狐狸尾巴,她只好干笑兩聲。
“晚個一兩天再走,晚上艾米爾辦了一場宴會,我們要赴宴。”
“我沒想過到這種地方來會有機會參加宴會,行李裡沒有可以參加宴會的衣服。”
“成貴把禮服准備好。”
換上禮服,杜立媛在浴室裡對著偌大鏡子左看右瞧,成貴挑的這件禮服她很喜歡而且超合身。
拿起櫃子上的粉撲做最後修飾,眼角瞄到擱在一旁的化妝包,記起每晚該吃的避孕藥還沒吃,便拿起藥壓出一顆服下。
“你在吃什麼藥?”
沉郁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嚇了她一跳。
“你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他表情陰鷙地盯著她。
杜立媛下意識地微移身子遮住櫃子上的藥。
“你在說什麼?我、我沒吃什麼藥啊。”
“我相信我站在這裡的時間久到足夠看著你吞下一顆白色藥丸。”
杜立媛臉色刷白。
他帶著狂狷的怒火朝她走來,令她無路可退。
“我再問一次,那是什麼藥?”
她別過頭不敢看他的表情。“避孕藥。”
垂在筆直腿旁的手緊緊握拳,下一秒,他將她困在化妝櫃前,她的心髒因此停跳了一拍,驚慌地看著他。
“吃多久了?”
她沉默了會兒。“從結婚到現在。”
“你的意思是從結婚開始就一直吃避孕藥?!”他氣得重復她的話,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你不想懷孕?不想懷我的孩子?!”
“不、不是這樣的……”
他攫住她手腕。“那是怎麼樣?以為嫁給我除了得到該得的利益與權勢外,就只有陪我上床這個‘義務’嗎?”
“你為什麼說得這麼難聽?”
“不然你覺得我要怎麼跟一個不願意生我孩子的女人講話?”
她知知理虧,所以半句辨解的話都說不出口。
而他卻認為她的啞口無言是覺得自己的作為沒錯,頓時怒火中燒,一舉將她抱上化妝櫃,粗魯強硬地覓索她的唇瓣,重重地吮住,在她慌亂的喘息中掠奪她的舌,大手粗暴地探進禮服裙裡。
“唔……不……”
她不要在他盛怒之下跟他發生關系!
他以膝扳開她的腿置入其中,將她往後一推,她整個人貼上了冰涼的鏡子,他箝住了頸脖使她頷首,他加重力度輾吻,掌托住一邊胸乳揉捏,不似以往的溫柔纏綿,反而多了殘忍。
當感覺身下的人兒開始因為激情而顫抖時,他卻狠狠地放開了她。
突然遠離的擁抱讓她的心房感到一陣空虛,忍不住環住揉捏過的胸乳,感覺殘留的余悸。
“你以為吃避孕藥就安全嗎?難道你就這麼不想懷有我的小孩?”
她猛力搖頭。“不是這樣,只是我現在工作很多,不適合懷孕。”
不回話還好,她一回,溥安提簡直可以說是狂怒,大掌啪地打在她耳旁的鏡子上。
“所以我的小孩得跟你的工作爭出頭,還要淪落到你“有空”時“才能”懷?”
他抓起櫃子上的避孕藥,冰冷道,“要不要生孩子是我決定,不是你。如果你以為我只能把種留在你的肚子裡,那你就錯了,或許我應該告訴你情況——孩子的母親,不是非你不可!”
他的話重重的打擊了她!
看見她瞬間慘白的臉色,他冷笑一聲,將藥擲向櫃子上,離去之前回頭扔下一句——
“對了,忘了告訴你,四方昨天送了他們‘真正’想要我娶的‘妻子’過來,等會兒你就會在晚宴上看見她,先和你說一聲。”
阿聯酋王儲舉辦的宴會極盡奢華,因為是為了溥安提交舉辦的,所以只邀請少數親近友人參加,但人數也快將近三十人了。
宴會場地出乎意料是以純白色調為主,少了阿拉伯人愛用的金色調,幾株以施華洛士奇水晶制成的棕櫚葉時尚卻又不脫貴氣。
宴會是屬於西式宴會非傳統阿拉伯宴會,席間少了阿拉伯的習俗與禁忌。
走進酋長皇宮飯店頂樓專為阿拉伯王公貴族預留的總統套房,所有人見到溥安提全都熱絡的過來打招呼。
溥安提臉上繃著的線條瞬間柔化,走向許久不見的老朋友。
望著他扔下她走離的背影,她明了避孕藥的事讓他非常生氣,氣到將她忽視,不想將她引見給他朋友。
而她,也看見了四方所鍾意的人選。
美麗脫俗的女人。
像一朵山谷中遺世獨立的山百合,像雪一樣白皙甚至透著粉紅色的肌膚,毛孔細致、唇紅齒白,雙眼又黑又亮,飽滿的唇瓣略羞怯地帶笑一彎,整個人亮麗得教四周景物為之失色。
她乖順溫柔地像高貴的貓兒般與溥安提並肩而立,兩個看起業是這麼的登對……
杜立媛神色黯然。
溥安提俊笑地向他的朋友們介紹了那女人,原來她叫白安妮。
看見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她的心房感到一陣酸澀,胸口整個哽住。
她別過頭去,順手拿起一旁酒杯,仰頭喝盡,許久過後,在她身邊的矮幾上已經擱了數個酒杯。
空杯重重地擱下,杜立媛再也忍不住,怒氣沖沖地直往溥安提而去——
“溥安提!”
溥安擔循聲望去,還來不及反應,頸脖已被蠻橫往下一勾,軟香帶著濃醉酒氣的唇瓣強吻住他的唇——
四周談話聲立即停止,愕然望著眼前火辣辣的強吻好戲,溥安提更是驚愕地望著眼前美麗的臉龐。
杜立媛上了妝的臉頰被酒精染成了桃紅色,雙眼被兩扇長翹深睫遮蓋住,香軟的身子緊貼住他鋼鐵般的身體。
帶有一種凋謝的玫瑰花香味的羅曼尼,康帝紅酒在在兩人的唇舌間流竄,分不清是兩人間的情愫還是酒氣作崇,讓她雙腿一軟,直接揉進他懷裡。
“你喝太多了吧。”
“你!”杜立媛食指猛戳他的肩窩,不太有威脅地打了個酒嗝。“我才是你老婆耶!”
“所以呢?”摟住她,他面無表情地瞅視。
不愧為世界紅酒之王,滑順不澀的酒液讓她毫無節制地狂飲,導致她現在得隨酒醉的後遺征——
“離別的女人遠點!”
夜晚的酋長皇宮飯店比白天更顯得金碧輝煌,倚伴著偌大花園裡的數吉盞路燈,就像墜入凡塵的星辰。
白安妮無聲無息地離開了宴會場地,一個人來到花園,遠遠就可瞧見的大噴水池為沙漠地帶的高溫帶來了濕涼的天氣。
走在閃著金色光芒的小道上,她抓著拖地的緞面長裙,深怕純白的裙擺開髒了,卻因此露出了她美麗纖細的足踝。
美麗的臉龐布滿愁容,玫瑰紅的唇瓣緊拒著,一副有很多心事的模樣。
她……感到害怕。
一道黑影從身旁移來,她瞄見了但不以為意。因為她知道阿拉伯的一些皇親國戚來到阿拉伯聯合酋長國都住進這家飯店,為了安全,飯店對房客會經過調查,不是房客是不能進入這家飯店的,所以她並不害怕會遇到壞人……
“我要你。”男性低沉的嗓音,用狂妄的口氣說話。
她微微皺眉,不以為那道黑影是在和她說話,仍繼續走著,但當黑影變成高大挺拔的身體站在她身旁時,她才訝然止步,抬頭,卻意外撞見一雙如深潭般的褐眸。
她認得他……
“你……你在和我說話嗎?”她用英語問。
“我要你。”他往前跨一步,突如其來的靠近讓她警戒的後退。
“你喝醉了。”她有不好的預感。
他攫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進懷裡。“不要以為我是在開玩笑。”
“我不認為人在開玩笑,我認為你紅酒喝多了,已經醉了。”她奮力掙扎,卻反而讓雙掌都被反握住。
“我一口都沒喝。”似乎是想證明自己真的滴酒未沾,來人狷傲地低頭對住她的唇。
“唔——”
唇上屬於男性的氣息,像颶風毫不顧忌四周環境般的席卷她的身心,他的身上沒有一般阿拉伯人的濃重香水味,反而只有淡淡的刮胡水的味道。
他的臂膀好有力,緊緊控制住也,任她如何掙扎都離不開他火熱的懷抱,只能被動地等他放開,然後伸長長了手臂將他推離。
“你在做什麼!”
“吻你。”
“我是你好朋友的女人!”
他憤怒地皺眉。“你不是,你是我法哈德的女人!”
“你瘋了嗎?你聽不懂英文嗎?”
“我說了,你不是溥安提的女人。”
“你——我不想跟你說話!”他瘋了!這人真的是阿拉伯王儲嗎?阿拉伯男人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強吻女人嗎?不不,她可不想被抓起來,然後被亂石扔死!
她轉身走開。
“你不是白安妮。”
法哈德將手放進西裝褲口袋裡,一派勝券在在握的表情,不意外地見到眼前佳人急轉過身,臉色發白的瞪著他。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佞的淺笑,眼神銳利地直視著她。
“你是方璽兒。”
作者:
au2008
時間:
2010-3-21 07:26 AM
第八章
離別的女人遠點……
杜立媛扶額,頭痛得要命,昨晚第二杯酒以後的事情變得很模糊,可是就這麼該死的,該想起來的都像上了霧的鏡子一樣朦朧,不該想起來的卻又像下過雨後的天空。
她揉著太陽穴,移動身子背對透著刺目光線的落地窗。
有人打開房門進來,杜立媛有氣無力睞了一眼。
“有沒有止痛藥?”
“沒有,太太。”成貴走進房裡。
杜立媛用力揉著太陽穴,最後受不了了,起身走到門口,“這裡買得到頭痛藥嗎?”
“不清楚,太太。”
杜立媛明顯感受到成貴的不滿,雖然對她的態度有禮,但卻是冷冰冰的。
“溥安提呢?”
“主子與安妮小姐在逛花園。”
她驚訝抬頭,“就……他們兩個人?”
“是的。”
就他們兩個……難道他真的想接受白安妮?
占地百公頃的飯店花園,在白天更能看出它充滿阿拉伯異國風情的設計,庭園中種植了八千棵樹,鄰近海灘與游泳池,綠樹環繞讓花園不時有陣陣微風吹拂。
牽引著心的那股莫名動力驅使她走向飯店花園,遠遠看見溥安提與白安妮兩人漫步在石板道路上,讓她很不是滋味。
“你怎麼沒叫我?”
當成貴告知溥安提與白安妮兩人單獨在花園相處後,心髒好像被一個無形的力量緊握,緊得教她難以呼吸。
她希望溥安提不要和白安妮見面。
她害怕他會答應了四方的請求,她的腦海中依舊記得前一晚他與白安妮兩人親密站在一塊兒的景象,讓她一整個晚上不舒服。
杜立媛仍不停揉壓著疼痛的額際。
溥安提停下腳步望向她,“如果頭痛得厲害,就別跑下來曬太陽。”她走近他,視線很自然地瞄向一旁的白安妮,沒想到白安妮卻溫柔地朝她微笑,又圓又黑的瞳眸清澈的見不到一絲世故,連她都忍不住喜歡她。
“我、我頭不痛。”她連忙放下手。
“你好。”白安妮甜甜地朝她問好。
“你好,我叫杜——”
“我知道你是誰,立媛姊。”她笑得更溫柔了。
杜立媛愣了下,轉頭望向溥安提。
“你還在生氣?”
“生氣什麼?”
“因為我……”意識到還有別人在場,她突然閉口。
溥安提的臉色明顯變沉,伸手攬住白安妮的肩膀,杜立媛全身僵了下。
“進去吃早餐吧,成貴讓飯店准備了包廂。”
“等一下,我可以跟你說一下話嗎?”她喚住他。
溥安提轉身看了下她。
“私下?”
“私下。”
他溫柔地拍拍白安妮的肩,“你先進去吧,成貴會帶路。”
“好。”瞧,多乖順呀。
白安妮柔順的言行讓杜立媛心生警戒,咬著牙看自己的丈夫對別的女人溫柔以待,而他還明白宣告這女人是他“未來的小老婆”。
“你說吧。”他將手放進西裝褲口袋裡。
“你真的打算接受白安妮?”
“或許。”
“你、你說過要拔除四方的權力,如果接受了白安妮,不正好讓四方他們稱心如意嗎?”
“所以你認為……”他故作停頓,等著看她怎麼回答。
她皺起眉,在他面前煩躁地徘徊了幾步,內心的掙扎全寫在臉上。
溥安提的嘴角揚了下,隨即恢復平靜。
“你沒有話想說了?那去吃早餐吧。”他轉身離開,才邁開一步,手臂上便被扯住,他轉身望向她。
“不要接受白安妮。”
他失笑,“為什麼?”
“讓一個女人沒名沒分的當別人的小老婆,會毀了她。”
“她倒不覺得是這樣,你沒看見她的表情嗎?她甘之如飴。”
杜立媛咬住唇瓣,一雙直瞅著他的美眸裡盈滿了醋勁,揪住他衣袖的指緊緊攏成小拳,“你這是在懲罰我吃避孕藥嗎?”
他收住笑,陰惻地盯視。
“我為什麼要懲罰你?找個替我生小孩的女人輕而易舉,這個人選還不見得是你。”他哼了聲,“何況四方送來的女人溫馴可人,沒道理我不收下。”
她努力地抑制心中那股酸澀到教人胸悶的情緒,卻因此紅了眼眶。
“如果你真的喜歡像她那樣的女人,當初你就不會挑中我!”
她討厭自己這麼在乎他的話,討厭看見他和別的女人並肩走在一起時會滿肚子嫉妒!
“要怎麼做你才能消氣?”她低聲下氣地安撫。
“你可以不用吃避孕藥,我不會再碰你。”他轉身打算離開。
“溥安提——”她再度喚住他。
溥安提顯然對她連名帶姓、疏遠的稱呼感到不悅,皺起了眉山。
“對你來說,我們的關系淡薄到只能稱呼全名?”
“我……”溥安提沒再多說什麼,轉身走遠,杜立媛似乎從他背上看見一道道燃燒的火焰,她明白他的真的氣得不輕。
她都還沒消除他對她服藥的怒火,這下子她喊他的方式更是火上加油。
“你喜歡吃這個優格?”
“嗯,我覺得很好吃,味道很濃郁。”白安妮滿足地笑了笑,杯裡的藍莓優格被她吃得丁點不剩。
“我的給你。”溥安提主動拿走白安妮的杯,將自己面前未動的藍莓優格放到她面前。
“謝謝。”白安妮笑逐顏開。
坐在一旁的杜立媛臉色有些慘白地看著兩人在眼前親暱,熱酸的感覺湧上了鼻頭。
這次她再也忍不住了,抓起腿上餐巾往桌上一放,起身打算離開。
“你要去哪?”
“回房間。”她別開眼,臉上顯現不悅。
他看了她面前未動一分一毫的早餐,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隨即隱沒。
“你什麼都沒吃。”牛奶連一口都沒喝。
“我吃不下。”她氣飽到想吐!
“坐下把早餐吃完。”他將牛奶擺到她面前。
瞄了眼那杯白色液體,她深吸口氣轉身面對他。
“現在連我吃不吃東西你都要管嗎?”她淡睇白安妮一眼,“既然我不能左右你的決定,你也不要想命令我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反正現在有更聽話的人出現了。”
“你在吃醋嗎?”
她哽了下,抿緊嘴狠狠瞪他。
“是又怎麼樣!隨便你怎麼想!四方送多少女人過來,你統統接收好了,祝你橫死在床上!”說完,她甩頭跺步離開包廂。
白安妮始終不敢吭一聲,席間一陣沉默,靜得小心弄掉叉子在地毯上都能聽見悶重的聲音。
“呵呵……哈哈哈……”
白安妮驚訝的看著溥安提。
這男人居然發瘋似的狂笑,好像聽見了多好笑的笑話一樣,笑得腰都彎了。
他笑了有五分鍾之久,好不容易才穩下來。
“以前的皇帝可以擺平六宮粉黛數千人,不過我想我辦不到。”他很慎重的對她說,“我本來就沒打算接收你,你可以如實的告訴Don。”
“可是……”白安妮有些慌亂了起來,“教父說過是四方決定讓我飛來阿布達比——”
“我當然知道。”
白安妮這時才從溥安提的臉上瞧出端倪。
四方的決定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力;他拒絕她,目的在於讓他們明白一件事——
誰才是主人。
白安妮執起白瓷杯輕啜香醇的紅茶,腦袋瓜子不知在想些什麼,讓她皺起了眉頭。
成貴緩步走來,任何時候他都像是受過英國管家高級管家,這麼的不慌不忙。
“主子,法哈德王儲在隔壁包廂請您過去一下。”
“噗——咳咳——”白安妮慌張的抓起腿上的餐巾擦拭嘴角的紅茶還有桌面。
驚惶的舉止吸引了溥安提的目光,讓一向敏銳的他忍不住在她臉上搜索蛛絲馬跡……
“主子?”
“法哈德有沒有說是什麼事?”
“沒有,不過王儲似乎不太高興。”
“不高興?”他的視線依舊鎖在白安妮身上,很仔細的觀察她。
似乎察覺到溥安提的打量,白安妮更慌了,低著頭不也抬起。
一抹興味的淺笑占據了溥安提性感的唇角。
“好,我去見他。”他走到成貴面前時將下行的行程交代了下,“將行李打包,我們回台灣。”
“是。”
“你會帶我去台灣嗎?”白安妮急忙追問。
她不要留在這裡!
“你應該回意大利。”
“沒有完成教父交代的事情,我沒辦法回意大利。”
倏地,他嘴角的笑更深沉了。
“那麼你留下來好好度假吧,你要在這裡玩多久都可以,一切費用由我買單。”
“不!”
“不?”
“我、我想去台灣看看……對,我想跟你一道回去,這裡到處都是沙漠,溫度太高讓人很不舒服,而且我不喜歡這裡,我、我也不喜歡中東人,所以請你讓我跟你一道回台灣,可以嗎?”她哀求道。
“可以,當然可以。”他的笑容燦爛得教人害怕,“那麼你去收拾行李吧。”
停機坪上令人矚目的灣流,轟隆隆的引擎聲震耳欲聾,與之相反的是偌大玻璃窗內安靜、室溫清涼的候機室。
“年底在牛津有場募款活動,我們到時見了。”艾米爾拍拍溥安提的肩,語帶調侃,“到時候再看看你是不是將討人厭的老家伙掃地出門了。”
溥安提淡笑不語,不過不愧是同窗好友,一個字都不用說,艾米爾完全了解他在想什麼,而露出了興味的微笑。
杜立媛戴著墨鏡走來,她戴墨鏡完全是因為自己的不爭氣,三兩下就被臭男人氣哭!
她這輩子沒掉過一滴淚!
小時候感冒打針她吭都沒吭過一半聲,偏偏眼前又穿回唐裝、名義與事實都寫著“丈夫”兩個字的臭男人,三兩下就摔碎了她的傲氣!
“艾米爾,謝謝你們這幾天的招待,回國後我會盡快派來一組team常駐,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
“工程再兩個月就要陸續開始,我希望杜氏能先將輕型機械裝櫃運來,挖土與噴沙機希望是第二波運抵。”
“好,我明白。”
“這半年我和法哈德不會在國內,簽約儀式不會出席,一切以我們簽的備忘錄為主。”
她點點頭,“好。”
艾米爾從和杜立媛談生意開始,便覺得眼前這個經商手腕與男人不相上下的小女人很有趣。
雖然他也致力於提高女性的地位與獨當一面,但他還沒碰到有人能像她這般教人印象深刻。
她有非常柔弱的東方女人外表,身體裡卻住著倔強、勝負心很強的靈魂。
“你們國家的女性都像你這樣嗎?在商場上和男人爭天下?”
“更厲害,在我們國家,男人與女人是平起平坐的,女人也可以當一間公司的老板,可以管男性部屬,而男性部屬也不覺得被輕視或覺得受辱。”杜立媛笑了笑,“不瞞你說,我的秘書是男人。”
艾米爾萬分驚訝,隨即露出苦笑,“還好我出生在阿拉伯。”
“這是民族性的差異,如果你一開始就出生在阿拉伯以外的國家就不會覺得驚訝。不過你對女性的尊重仍然教我印象深刻,至少你肯與女性談生意。幾乎阿拉伯男人都不願與女性談生意,我還碰了貴公司案件負責人一鼻子灰呢。”換她苦笑了。
“民族性的差異。”艾米爾幽默地套用她的話。
如果不是他黝黑、深邃的五官,他的幽默風趣實在不像是阿拉伯人,何況他還是地位更高的王儲。
相較之下,法哈德就顯得陰沉了些、不苟言笑了些,全身散發著屬於王室的驕狂氣質與高人一等。
“溥。”
說人人到,一直伸長了腿坐在角落沙發裡的法哈德不知何是靠了過來,一雙褐眸閃著兩團火焰,好像想將溥安提生吞入腹……
法哈德來勢洶洶,意識到杜立媛與艾米爾兩好奇的目光,溥安提只好示意法哈德到角落去。
“法哈德,你別這樣看我,這是她自己的意願。”溥安提舉起雙手苦笑投降。
“如果你要求,她會留下來。”
“我不能這麼要求,她是我好友的養女,我必須對他負責。”
“她不是。”法哈德皺眉,壓低音量微慍道,“我說過她不是你好友的養女,她是替身。”
“我明白。”
看著溥安提,發現他似乎非常清楚白安妮的來歷,法哈德雙眼發亮,“那麼她就不是你的責任,把方璽兒留下。”
溥安提淡笑搖頭。
“溥?”
“就算她叫方璽兒,我還是不能留下她,畢竟她是以‘白安妮’的身分飛來。”見好友咬緊齒關,像座即將爆發的火山,溥安提拍拍法哈德的胸膛,“我會帶她回台灣,如果你還認為忘不了她,非得得到她,就請你自己飛來台灣,到時候我絕不插手。”
縱使有千百個不願意、不想認輸,但法哈德還是必須忍下,畢竟基於身分地位還有與溥安提的交情,他不能以強硬的手段逼方璽兒留下來……他的視線落在候機室角落的女人。
清雅的氣質、美麗的臉龐、紅艷的唇瓣,嬌小得讓人想將她揉進心坎裡的柔弱……
“噢!該死的!”
法哈德氣怒的甩頭,擊開玻璃門走人,他一走,貼身保護的侍衛們也跟在後頭離開,候機室內外頓時少了大半的人,不僅空氣變得不再窒悶,方璽兒也不再繃緊身體。
“很難得有人能讓法哈德有氣只能往肚裡吞。”艾米爾笑拍溥安提的肩。
“讓他把氣往肚裡吞的人不是我。”
作者:
au2008
時間:
2010-3-21 07:26 AM
第九章
回到台灣後,冷戰依舊。
雖然這趟蜜月旅行簽妥了難搞的大合約,但也讓她陷入“婚姻危機”——當然,這個危機她要負一半責任。
飛機一落地,杜立媛立即驅車前往公司,溥安提似乎真的不想管她了,正眼都不瞧一下,與白安妮有說有笑,好像她才是個外人。
一踏進營業部,迎接她的是熱烈的掌聲;早在她踏進公司大廳開始,一路上不停有人與她寒暄恭賀。
最受折磨的營業部馬上興奮的買了香檳、蛋糕等慶祝。
端著咖啡與蛋糕,沈述怡走進杜立媛的辦公室。
“好不容易搞定大案子,怎麼看你臉色不太好,似乎一點也不高興?”
“把門關上。”
沈述怡將手中的東西擱到好友面前,轉身將門關上後在杜立媛面前坐下。
“一切不是進行得很順利嗎?出了什麼問題?”
杜立媛歎了口氣,用種緩慢、無奈又帶點不滿的語調把這幾天的事情說給好友聽。
沈述怡聽完後一臉沉默。
“你真的放太多精神在工作上了,雖然沒有人能夠要求你結婚後必須將心力放在婚姻上,但至少也要用點心經營啊,避孕藥這種事你應該和他商量,要不要孩子他也有權利決定。”
“可是我……但是……”杜立媛的嘴巴開開合合一直想反駁,卻發現自己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最後只好“見笑轉生氣”,將矛頭指向溥安提。“即便如此,別人送到手的女人他也不能接受啊!如果每次都要用這種方式報復我,那還不如離婚算了!真是幼稚!”
沈述怡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有什麼好笑的!”杜立媛白了她一眼。
“告訴我,你是真的生氣他來者不拒,還是其實是在吃醋?”
杜立媛臉上乍現紅潮,仰頭粗魯地喝光杯裡的咖啡後重重地放下杯子。
“你想聽好聽的話還是實話?”
“都可以啊。看看在你心裡,他值得你回答哪種答案。”
“哼!”杜立媛羞憤的撇頭,呶呶嘴不甘願地回答:“都有。”
“哇,他真的這麼有魅力嗎?居然讓你陷入愛河了!”
“沈述怡!”
“本來嘛。你一開始非常反對相親結婚的,你曾經說過工作就是你的男朋友、丈夫、兒子,是你所有的一切,就算一輩子不結婚也沒關系。結果你不但結婚了,還愛上了這個你眼中比韓國男人還大男人的人。”
她……愛上了他……杜立媛腦海中突然出現白安妮的身影,心又是一陣酸。
“他把白安妮帶回家。”
“他讓那女人住進家裡?!”沈述怡非常驚訝。“這男人也太目中無人了吧!你打算怎麼辦?”
她打算怎麼辦?杜立媛雙肩一垂,像洩了氣的氣球。
“眼不見為淨。我打算先去飯店住幾天,過幾天再和租屋的人談一談,把公寓收回來住。”
“這樣也不是辦法吧,你們畢竟是夫妻,你就這麼甘願老公讓給別的女人?”
“我不想再跟他有瓜葛,就當被狗咬一口了,如果他要離婚我就跟他離,反正這輩子都別碰面的好。”雖然嘴巴上逞強,但是一顆心卻是不停的抽痛。
“你要替董事長想一想啊,他好不容易得到想要的,萬一離婚了,董事長不只會被踢出來,溥安提如果再狠一點,說不定連杜拜的案子都會有問題。”
“不會,再怎麼樣杜拜的案子已經談妥了,如果伊瑪毀約,我們可以要求賠償,倒是我爸……”
“我看你還不如把人搶回來,反正他是在氣頭上,你隱瞞吃避孕藥這件事對男人來說就和他們說‘不行’一樣嚴重,而且你真的想如他所願,有借口可以光明正大跟別的女人親親熱熱?”
“那你說該怎麼辦?”
“搶回來呀!”
“溥安提——”
黑影伴隨著興奮的叫喊聲朝溥安提強襲而來,溥安提的胸膛被撞得痛哼一聲。
“利申……很痛……我快不能呼吸了……”
“這麼久沒見,你都不會想我嗎?”
利申正面給看溥安提一個大大的“熊抱”,死攀著他的脖子還將臉埋在他胸膛裡。
成貴倒抽口氣,一張臉鐵青地趕忙制止利申的動作。
“利申少爺快放手!”
“成貴,好久不見。”
“利申少爺,請您先放開主子後再敘舊。”
“才抱一下下而已,你家主子又不會少一塊肉,切。”利申不甘願的放開手。
溥安提抹抹脖子順順氣後,在椅子上坐下,成貴立刻開始泡起功夫茶。
“才一個月沒進公司,你會不會太誇張了?”
溥安提、利申,還有樂清三哥損友開了一間“外觀殘破、生意不興隆”是偵探社——猛男偵探社。
顧名思義,自然是思考邏輯很怪異、成天嗑花生、愛波霸妹妹,講到激動處會用鼻孔噴氣的利申取的,因為他說,樂清是名副其實的肌肉男;溥安提看起來斯文得好像弱不禁風,不過他曾“偷窺”過他,溥安提身上的肌肉絕對不比樂清少,只是size小很多罷了。
而他自己呢,他認為自己的肌肉介於兩者之間,最美型、最讓女人流口水、男人嫉妒到眼紅的肌肉……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秋就是三年,一個月就是九十年,九十年沒見這樣怎會誇張。”
“我不想跟你這個白癡解析詩經。”溥安提嘴角微微抽搐。
“你老婆咧?叫出來讓我評鑒一下。”又用鼻孔噴氣了。
“利申,你不會想要我扔茶杯過去吧?”肯定比干海綿痛。
利申下意識摸著後腦勺常被K中的地方,那裡像剛被砸過一樣微微抽痛。
“你不要好的不學盡學壞的!”
“我開始覺得樂清的方法能一勞永逸。”和會走路的海綿體說話是白費唇舌。
樂清對付利申的拿手好戲就是扔干海綿,而且百發百中,每次都能准確無誤的K中利申的後腦勺,讓他乖乖閉嘴。
“哼!”
溥安提慢條斯理地喝著碧螺春,“你沒事不會來找我,說吧。”
“我餓了。”
“你餓了?”溥安提抬頭。
“樂清又被老太爺召回日本去,你又請一個月的假,公司只剩下我一個人,這幾天泡面吃太多,現在一聞到泡面的味道就想吐,所以我來覓食,碰碰運氣看你的手下能不能賞點飯給我吃。”
利申這個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全自動男”被溥安提與樂清兩人寵得不像話,簡直快變“生活白癡”。
連社長一職都被他這個對公司毫無貢獻,成天只會蹺著二郎腿看寫真集的人給搶去當。
愛趕緊的樂清只得淪落到當長工,在牛津攻讀商學的溥安提自然成了專門拉生意的秘書……不過兩人好像都做得很高興。
“你有點自尊心好不好,居然來乞食。”他簡直要昏倒,這男人根本是生活白癡!
“有什麼關系,喂飽肚子最重要。”
溥安提白了他一眼,招來成貴。
“請廚房准備一下,說是利申要吃的,他們就知道了——”
“欸!別給我上什麼白饅頭,就算是養生養死的白饅頭我都不要!”
“白……饅頭?”
“跟你說了不是白饅頭,是養生餑餑。”溥安提隱忍地閉了閉眼。
“都一樣……噢對了,我還是要之前吃過的什麼一萬直的扣肉,也來一份!嘶——”利申想到清宮名菜,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一萬字的扣肉……”成貴皺起眉頭想好久,倏地睜大眼。“啊,是萬字扣肉!”
“對對對!就是那個,煮得爛爛的,筷子一劃就開了,淋在白飯上面……嘶——”
“是。”成貴馬上去准備。
溥安提將茶壺裡燙人的茶倒進茶盅裡勻茶……
“你吃完就可以滾了。”
“……”
勻茶的動作停了。
“為什麼不說話?”
“吃完局滾蛋太現實了,我這麼謙虛又有禮貌,怎麼可以吃完飯馬上走人呢,這樣太糟糕了,嘖嘖嘖,這可不行喔。”利申一臉欠扁的搖晃食指。
溥安提瞇起眼,“不然你想怎麼樣?”
“好歹也得住個三五天。”
最好住到樂清回來是嗎?”溥安提笑了,好燦爛。
“對!對對對,這才符合我高貴的情操——噢!”利申低頭抱著後腦勺哀痛。“溥、安、提!”
“滾去你老婆那裡,少賴在我這兒不走。”
“什麼老婆!我沒有老婆!”利申怒斥。
溥安提將茶盅裡的茶倒掉後,拿在手裡拋甩秤了秤重量。
“剛剛飛過去的是茶碗,你再多說一句,就換我手上這只茶盅,重量可以讓成貴直接叫救護車。”
利申眼眶含淚,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噘起嘴抱怨。
“你在阿布達比吃了炸藥是不是?那裡又不是戰區,哪裡來的炸藥給你吃!”
利申邊揉腫包,一邊觀察溥安提的臉色,末了恍然大悟地哼了聲。
“我看是人肉炸彈……”
“你東西吃一吃可以滾了。”溥安提沒給好臉色。
“那你明天會來公司嗎?”利申很哀怨的睞著他。
“嗯,我明天會去。”
利申迅速變臉,雙眼發亮,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那你記得帶便當來,四、五層都沒關系,我一定負責吃完!”
溥安提什麼話都沒說,拉開茶幾底下的暗櫃,好像很忙的翻了翻,隨後一手拿起打火機、一手拿起澄黃的符紙,利申馬上踉蹌起身,整個人彈好遠,背貼著牆一臉恐懼。
“你、你、你……咕嚕……你想干嘛……”他困難地咽了好大一口口水。
溥安提撇撇嘴冷笑,“沒干嘛,看看你喝了會不會安靜點。”
就算小時候被人扮的鬼嚇到,心裡的陰影也不用一直殘存到現在吧,把到廟裡求符當成興趣之一來培養,真是瘋子……利申睞了溥安提一眼,連忙好聲好氣陪笑。
“不不不!我、我不喝就會安靜了!”
他像哄小孩一樣哄著,誰知道他汗都快滴到地上了。
“來,乖,把櫃子拉開,把手裡的東西放進櫃子裡,關好後別再拿出來了唷。”
“你越是這樣講話,我越火大。”
利申扁著嘴,“不然你是想怎樣?”
“閉上你的嘴就好。”
“這簡單!”利申抿緊嘴,做出拉拉鏈的動作,末了不忘輕浮地挑眉。
香茗齋裡靜默地只剩茶具碰撞聲,利申擠擠左嘴角、擠擠右嘴角,布恩那個講話的嘴巴癢得要死,憋到最後整個人像養了跳蚤一樣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最後,他快步走到溥安提面前,兩手一攤撐在桌面上,眼睛瞪得老大看著他。
溥安提睞了利申一眼,繼續泡茶。
“你靠那麼近是想看看我有多英俊嗎?”
“嘔……”
再睞他一眼,“還是一個月沒喝符水了,很懷念它?”
高壯的身子立刻閃離茶桌,雙臂抱胸,實在忍不住了。
“你今天的情緒真的很奇怪,從沒見你繃著一張臉過。”利申一臉正經。“雖然我老是吊兒郎當的,可是我們好歹是好朋友,有什麼不愉快的跟我說吧,以前都是你在幫我解決問題,現在該我替你分憂了。”
溥安提撐著下巴,靜靜地看著利申,從他臉上看不清楚現在的情緒到底好還是不好,只知道他一直是眉頭深鎖。
“我有一堆的事情要解決,四方的事、集團的事……還有一個不願意替我生小孩的妻子,你想替我解決哪件?”
利申呆了。
三件事好像聽起來都很大條、很難解決……他開始有點後悔開口……
“主子、利申少爺,餐點准備好了。”
成貴的聲音適時救了利申一命,只見利申興奮地拍掌,往門外走的步伐沒慢過。
“走吧、走吧,一邊吃一邊研究,沒吃飯我血糖低到要破表,會影響大腦發育。”
杜立媛一面開車,一邊忍不住攏著頭發,瑩紅嘴角那抹微笑已經掛了好幾個小時。
車子速度趨緩禮讓小路上牽著黃牛一步一步慢慢走的老農夫先過,她的手再度伸向耳下發絲。
“太太,水喔,你短發比較好看喔。”老農夫布滿皺紋的臉上漾開了燦爛笑意,那麼的純真,打從心底欣賞她的新發型。
杜立媛停下車子,轉頭回應,“真的嗎?阿伯,會不會剪太短?”
“沒啦沒啦,水當當哩。”
聽見老農夫這麼說,她笑了,“阿伯再見。”
中午,她利用吃飯時間跑到熟識的發型店,將一頭烏黑直順的發絲卡嚓一下,剪到了耳下。
她很滿意這個發型,回公司後,公司上上下下都很喜歡她的新造型,幾個妹妹見了直問她在哪裡剪的也要去剪。
述怡說她整個兒女變得比以前漂亮,加上她明亮的五官,整個人美到要掉渣。
民宇說她都已經結婚了還剪短發,看起來比以前還年輕好幾歲,是想勾引公司新聘請的幾個男職員是吧,還說她沒道德,害她眼睛都不敢在她身上放。
對,她就是要變得跟漂亮,比白安妮更美麗。
杜立媛露出得意的笑。
剪掉長發是為了與白安妮做區分,如果說白安妮是恬靜、靈秀、標致,那麼她就要成為更美麗耀眼的女人!
大門警衛看見她的紅色跑車,立刻打開大門讓她進入,她將車子停在一旁的停車場後下了車。
她摘下墨鏡,微微皺眉的看著停在樹蔭底下那台陌生的車子。
這車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那幾個老頭會開的……
“太太——呃。”成貴一聽見車子的引擎聲便趕緊出來迎接,沒想到卻被嚇了一跳。
“有客人?”
“……對……對。”成貴小聲清清喉嚨,恭敬地彎腰。“是利申少爺來訪,此刻正與主子用膳。”
“噢。”杜立媛關上車門,在經過成貴時停了下來。“白安妮呢?”
“因為時差的關系,白小姐正在休息。”
杜立媛點點頭,走進屋裡,一踏進屋就聽見兩個大男人的談笑風生,她從沒聽過溥安提用輕松愉快的嗓音與人交談,她好奇地走到用餐廳……
伊恩從沒見過的年輕男子咬著嫩鴨腿,一邊吃肉一邊笑鬧溥安提,桌面上杯盤狼藉,數數有十幾道在五星級飯店才看得到的好菜……
利申察覺到杜立媛的存在。
“你是白……不對,你應該是杜立媛。”
溥安提聞聲轉頭,卻意外看見一頭利落短發的杜立媛,他的眉頭打了好幾個結,冷睇著她。
“你的頭發怎麼回事?”
“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是杜立媛?”她不回答溥安提的問題,反而對利申剛才的直覺感到好奇。
利申聳聳肩。
“我聽說白安妮有一頭非常漂亮的長直發,眼睛又大又圓,瓜子臉,笑起來特別甜;而你是短直發,給人感覺很利落,而且你穿套裝,基本上是上班族的標准衣著。我說得沒錯吧。”
“對……”她眼瞳裡驀地失去光彩。
溥安提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掬起她發下一撮微卷發尾,揉在掌心裡的觸感非常細軟。
“為什麼剪短頭發?”他一直以為她是天生直發,沒想到頭發剪短了反而有些微卷,讓她更顯得有朝氣,艷麗中帶點可愛,讓人移不開視線……
“我高興。”她賭氣地從他手中搶回頭發。
利申一邊大吃大喝,一邊像看戲一樣直盯著兩人……
溥安提抬高杜立媛的臉,卻意外在她眼中看見瑩瑩水氣,俊顏瞬間柔下。
她撥掉他的手,撇開臉努力的將眼眶裡的濕潤眨去。
“很好看。”
她愣住。兩人還在冷戰中,她一直以為他的氣還沒消,沒有想到會從他嘴裡聽見贊美……
杜立媛頓時雙頰燥熱,眼眸帶媚地閃開他灼人的視線。
“我以為你會不喜歡……”
“如果我不喜歡,你就會乖乖的不去剪嗎?你會來問過我再作決定嗎?”
“你……”原來他氣還沒消。
溥安提走回椅子旁,正打算坐下時,背後傳來杜立媛不服輸的叫囂。
“一件事居然可以讓你氣到現在,你、你、你度量小得像螞蟻!”
叫囂完,她馬上閃人,不想多留一秒鍾讓他反擊。
溥安提,我一定要讓你俯首稱臣!
原以為晚上會在飯桌上碰見白安妮,沒想到她竟然離開了,而且是離開這幢房子。
杜立媛擦拭掉鏡子上的霧氣,在朦朧霧鏡中的她穿著純白色睡衣,肩上的綁帶細得輕輕一扯好像就會斷掉,短到膝上的睡裙露出她引以為傲的穠纖長腿。
沐浴過後的肌膚透著一絲粉紅,像水蜜桃一樣,上揚的嘴角從晚餐時就一直隱隱存在,因為她聽見溥安提與東方通電話,很明白的告訴東方,他不要白安妮,也要他們別再送女人過來。
這無疑是間接給她的保證。
盯著眼前的女人,她有點快認不得自己了。
竟然這麼在乎一個人的喜怒哀樂,甚至有“他是我的所有物”的占有欲,難道……
“你是喜歡他的吧?喜歡就搶回來啊,他本來就是你的,白紙黑字寫了整個人都是你的,你到底在怕什麼?避孕藥的事情你就用盡各種辦法讓他消氣,因為本來就是你不對……”
她離開公司之前,述怡是這麼耳提面命的。
她還說什麼……啊,她是這樣教的。
“你啊,別人看你美艷似水,比女人還女人,實際上對感情這種事你遲鈍的像木頭一樣。記住啦,善用女人與生俱來的手段……喏,把裙子這樣撩,頭發這樣揉撥,微微噘著嘴,肩微微一縮讓肩帶‘不小心’——記住是‘不小心’喔,讓它滑到手臂的一半,露出女人最美麗的肩鎖骨,露出你美麗白嫩的皮膚,最好是洗完澡後實做,這樣效果肯定驚人,連瑪麗蓮夢露都要甘拜下風……”
這樣弄……這樣擺……她對著鏡子試擺,裙子拉了上來後又覺得大腿露太多,連忙放了一半下來;而肩膀怎麼抖,上面的肩帶就是掉不下來。
“這樣會不會露太多……好難……蠢死了……”
她抬頭看鏡子,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抽筋一樣難看。
“笨蛋述怡,這招只有對金民宇這個高麗男才有用吧。”
放下裙子停止一切愚蠢的動作轉身打算離開浴室,沒料到居然看見溥安提站在門口,一派瀟灑地將手撐在門框上,長腿交叉地占據整個門口,臉上帶笑,似乎站在那裡好久了。
“你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啊啊啊——”
她一急,腳底被絆住,眼看就要跌在地上,她緊閉眼睛不敢看,腰上卻倏地被長臂緊緊摟住,她本來還想抓住洗臉台的,但手也滑了,整個人跌進有點硬的人肉墊子上——
“呃……”
疼痛的低吟使她睜開眼,她整個人被一雙肩膀圈抱住。
“真不知道該說你蠢還是運動白癡,居然會被止滑毯絆倒。嗯……”他忍不住輕哼了聲,手下意識伸到腰後摸了摸。
她連忙撐起身子,俯視溥安提臉上疼痛的表情。
“你摔到哪裡了?摔到腰了嗎?很痛嗎——”
長臂勾下她的頸脖,結實封住她的唇,重重地吮吻,她只有錯愕卻完全沒有掙扎,閉上眼,任由他吮開她的唇,將舌探了進來,甚至開始跟隨他……
作者:
au2008
時間:
2010-3-21 07:28 AM
第十章
這個吻既深且長,當她認為自己快被這柔軟又深情的吻給融化時,他反而放開了她,一雙劍眉皺起,不解地望著她。
“你在搞什麼鬼?”
她撐起上身俯視,很認真的回答他的問題。
“我在練習怎麼誘惑你。”
如果他現在在喝水,肯定會噴得她一臉。
“誰教你這種怪姿勢的?”他苦笑。
“述怡啊,她說我要用各種方法讓你消氣,把你搶回來,因為法律規定,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
“各種方法?”他挑眉,“我很想知道所謂的‘各種方法’有哪幾種。”
她沉默地盯著他,仿佛想在他臉上瞧出些端倪似的,末了她努努嘴開口。
“你……不生氣了嗎?”
“看在你為了誘惑我而練習這麼愚蠢的姿勢還笨得被絆倒的份上,氣早消了。”
“真的?”她雙眼發亮地像中獎一樣,緊緊抱住他。
他懷裡溫暖的體溫和氣味讓她好有安全感,嫁給他以後,她才發現眼前男人的無所不能,任何對她來說難度極高的事情,在他手上都變得輕而易舉。
或許男人做任何事本來就比女性來得容易,就像與伊瑪的合作一樣,對方的案件負責人輕視女性,所以就算她人都飛到杜拜去了還是不願見她。
但是對她來說,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好像她有什麼問題、有什麼麻煩事,他都能輕松替她解決,隨著他的喜怒哀樂,她的情緒也會跟著起伏不定。
“我沒有不想生你的孩子,我只是……杜拜的案子我已經主持快兩年,我用盡所有心力想達成目標,當別人下班的時候我還在公司加班到凌晨,假日別人都賴在床上睡到中午才醒時,我卻是在公司加班,等著從國外傳來的傳真或電話,我不想在這麼差的生活方式下懷孩子。”她很努力的解釋。
“現在呢?”
她撐起身子,嬌小的臉蛋在短發的遮掩下顯得更小巧,紅撲的頰畔和沾著露水般的紅艷嘴唇,教人想揉進心坎裡。
“你還想要我懷你的孩子嗎?”縱使“偷聽”到他與東方的通話內容,白安妮這三個字仍然教她難以釋懷。
“你想懷嗎?”
“想。”
“法律規定,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他的手從裙角順著她嫩白的大腿往裡滑。“別聽別人的話擺什麼姿勢,很難看。”
“那你……你以後還會找別的女人嗎?”感覺他的手觸碰到敏感的大腿內側,她的呼吸變得急促,連話都快說不清楚了。
“如果你幫忙就不會。”
因為他的撫摸,她渾身虛軟,雙腿微微顫抖。
“幫……幫忙……”
他撐起身體靠得她好近,在講話當中,唇瓣摩挲著她的。
“如果你有了孩子,那四個老頭就沒有藉口再塞女人給我。”他伸手揉著她像絲般的短發,“為什麼剪頭發?”
她下意識摸摸短發,有些訝異地吻,“你不喜歡嗎?”
“不是,很好看,真的。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一回台灣就去剪頭發。”
她斂下眼睫。
“因為不想跟白安妮留一樣的長發,我要跟她不一樣。”
“你這家伙……”他失笑地捏捏她的鼻尖。“醋勁這麼大。”
“我知道吃避孕藥這件事讓你很生氣,再加上四方又‘不辭辛勞’的把白安妮送到阿布達比來,我們才結婚沒多久,而我才有點……有點……”
“有點什麼?”
“有點……喜歡你……我怕你真的不理我也不管我,和白安妮在一起……她太漂亮了,我爭不過她,和她留一樣的頭發,你更不可能發現我的存在,我怕以後你會把我當成隱形人。”
她說了一長串,他卻皺起眉只把重點放在——
“有點喜歡?只是有點?”
她羞紅臉不敢直視他,他卻不放過她地伸手抬高她下巴。
“只是有點?”
她努努嘴,考慮很久後才回答,“比有點……再多一點點。”
“再多一點點是多少?”
她瞇起眼睛睨他,看見他臉上促狹的表情,反將他一軍。
“你喜歡我多少,我就喜歡你多少。”
“噢?如果我說我不喜歡你呢?”
“你……你不喜歡我嗎?”她從沒考慮過有這種可能性。
“如果是呢?”
“你都不喜歡我了,我干嘛一頭熱的喜歡你。”她扁起嘴不滿道。
他輕輕拉下她肩上的帶子,緞面的睡衣領口露出了她胸前一片雪白,粉紅蓓蕾若隱若現,長指再往下勾,皙白山峰瞬間彈跳而出,高聳地顯現在他眼前,他俯首含住嬌艷欲滴的粉紅乳尖。
“喝……”她倒抽口氣,攀在他肩上的手忍不住攫住了他的肩頭。
他吐出舌勾弄敏感挺立的蓓蕾,伴隨而來的是她驚慌的喘息聲。
感覺到她微微顫抖的身子還有開始夾緊的雙腿,他揚起了嘴角笑了。
“看來你還是很敏感。”
“溥……”她閉緊眼,身體只因他這麼輕微的逗弄就變得異常歡愉。
他將她的睡衣帶子完全從肩上拉下,睡衣堆積在腰際處,露出大片雪白美景,他托高一邊皙乳揉捏,甚至以舌舔逗,惹得她嬌喘連連。
“如果我不喜歡你,就不會這樣撫摸你。”
“可是男人是……是感官動物……對任何女人都可以啊……”她因為胸上傳來的一陣痛而驚喘。
“在那張證書以外的女人我都不碰。”
“所以你也沒有碰過白安妮了?”她夾緊雙腿,制止他將手撫上敏感灼熱的大腿根處。“啊——別這樣……”
“我什麼時候碰過白安妮了?”他不費吹灰之力地撥開她礙事的手。
“那晚艾米爾舉辦的宴會我喝醉了,你沒和她……嗯……溥……”她一臉難受地任他逗弄她的身體。
他夾住山谷裡敏感的嫩蕊,恣意地快速撥弄,一下子時間她迷人的花汁已沾滿了他的手,他快意地享受著掬在長指中的花朵是如何地激烈收縮與分泌……
“溥……不行……啊……”
“這是懲罰你的不信任……不,我沒碰過她,她是法哈德的女人。”
她夾緊雙腿試圖阻擋他的侵略,身體劇烈的抖動反讓可口飽滿的胸脯微微顫抖。
他讓雙腿間昂揚的巨碩頂在她女性嫩呼呼的入口處,讓她感受他的渴望與灼熱。
“只有對你才會這麼興奮。”他附在她耳邊低語。“我只想跟你生小孩……這就是為什麼你吃避孕藥我會這麼生氣的原因。”
不知為什麼,他的話惹紅了她的眼,她感動的熱淚盈眶,激動的抱住他。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發誓從那天以後我都沒有再吃藥了!”
“那今晚好好來做人吧。”
她點點頭。
第一次,她拋開女性的矜持……雖然早已是人妻,但女性面對情欲的羞澀仍舊脫不去……她拉起堆積在腰上的睡衣,穿過頭後脫去,一絲不掛。
為了誘惑他,她睡衣地下根本什麼都沒穿,但她還是忍不住地雙臂抱胸遮掩……
面對完全裸裎的美麗胴體,他雙腿間的熱硬更劇。
“你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誘惑我就是了?”
“嗯。”她的臉好熱。
“這麼主動,我怕你明早會下不了床,到時恐怕沒法上班。”他調侃道。
“那……那就別去上班啊……”
她的話狠狠撞進他的心房,他迅速褪去上衣,將她推躺在純白止滑毯上,長臂置於她身側,俯視她。
“你這招是誰教你的?”
“述、述怡……”
“該死的!明天就加她薪水——不,晚一點打電話給她,給她升官!”他急切扯著睡褲,想讓早已蓄勢待發的昂揚能以最快的速度得到抒發——
“主子。”房門上傳來敲門聲。“四方求見。”
溥安提咬牙切齒,肌肉繃得死緊,一張臉怒得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成、貴——”
*** *** *** ***
走在前往香茗齋的回廊上,溥安提不止一次停下腳步惡狠狠地轉頭瞪人成貴也只能一臉愧疚地斂下眼。
在抵達香茗齋時,溥安提再度停下腳步,轉頭警告。
“下次當我和太太共處一室時,禁止任何事情當藉口打擾!”
“如、如果是公司的事呢?或、或是利申少爺、樂清少爺來訪呢?”
“都不可以!”
“呃……是。”主子真的很生氣,頭發都快豎起來了。
“還有,我要你辦的事情馬上執行,我不想再見到這群老家伙出現在這幢宅子裡!”
成貴摸摸鼻子,很認命的彎腰。
“是。”
*** *** *** ***
一想到前晚為了白安妮的事去見溥安提,南方仍怒氣難消……正確的說,是他們四個人皆怒氣難消。
他們沒想到,溥安提竟然白白讓一個中東人“攔胡”,把白安妮綁走,而他卻一副輕松自若、事不關己的表情!
要知道,白丞是意大利黑手黨教父,讓他的義女當人家的小老婆,簡直是件丟臉的事,如果不是他們低聲下氣的游說,白丞才不會同意這樁婚事。
該死的……好啊,不要白安妮,他們還有一籮筐的人選。
“你的意思是說,東方選中了陳安生的孫女?等一下……碰!”南方一邊打牌一邊與西方通電話。“陳安生的祖上最多不過做到一個小小從四品知府……我知道我們的目的是什麼,可是——”
“胡了。”南方的對家在他打出一張牌後喊胡。
“哎呀,搞什麼,西方我不和你說了。”南方掛上電話,一臉不甘願地瞧著對家的牌好久。
“南方,這把可難算了。”贏家得意的笑了。“開始前你是怎麼說的……賭上身家財產是嗎?哇,看你在主子身邊吃香喝辣,財產肯定不少。”
南方臉色非常難看,他打牌從沒輸過的!
“你……你出千!”
“南方,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呀,咱們可都是干干淨淨的打牌,地方是你的、牌是你的,我要怎麼出千?”
“這把不算!”
贏家頓時變臉。“你這可是輸了不認賬?好啊,我們到主子面前去討個公道。”
“討、討什麼公道?他不過是個被東方任意擺弄的傀儡娃娃!”
“喔?我是個任東方隨意擺弄的傀儡娃娃?”溥安提不知何時竟在門口出現,一身黑緞唐裝看起來頗有肅殺之氣。
南方驚慌起身,倉皇之際連椅子都撞倒在地。
“主子!”
“南方,好歹你是我比較看得順眼的一個,沒想到你的口氣竟然這麼狂妄。”
“主子,不是,你聽我說——”
“唉,有什麼好說的呢,我不過是個傀儡娃娃呀。”
“不是的主子——”
“付錢吧,你可是賭上身家的,願賭服輸。”他臉上的笑意瞬間收起,眼神銳利地瞪著南方。
南方猶豫了好久,遲遲不肯在原先擬好的合約上簽字。
“還不簽!”溥安提怒吼一聲。
在場的人從沒見他發過脾氣,南方身子一顫,抖著手拿起筆在合約書上簽字。
贏家拿著簽妥的合約遞到溥安提面前。
“主子,合約。”
“他是輸給你,自己收下吧。”
贏家雙眼發亮。“謝謝主子!”
“成貴。”
“是,主子。”
“記著交代集團總部的人事部發一份內部公文下去,從此時此刻起,解除南方在皇統內部的一切職務,還有,三天後舉行董事會。”溥安提說完撇頭走人。
南方身子一僵,整個人跌坐進椅子裡,腦袋裡只閃過唯一的念頭。
他……被陰了……
*** *** *** ***
西方掛上電話,隨著老友走向果嶺。
“怎麼了,南方輸錢了?”
“嗯。”西方蹲下身,仔細測量球與洞口的距離。
“看樣子南方遇上高手了,他打牌從沒輸過。”
“哼。”西方站起身從桿弟背的球袋裡抓出一支球桿。“賭博哪有只贏不輸的,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他能到現在才遇上高手也算他厲害了。”
“那你這桿可得注意了,這桿可是賭上了一千萬啊——是美金喔,你可別忘了。”
“行了!你少在一旁觸我楣頭。”
西方猶豫好久以後才擺出姿勢准備推桿——
“唉!”老友突然出聲大叫,讓西方手中的桿子不穩,球彎了好大一個弧度,別說進洞了,整顆球滾進了一旁的沙坑裡。
“他奶奶的姚威舟!”
“咳,我可是故意的。”姚威舟裝模作樣地咳了幾聲,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惡行。
“你說什麼?!”
“我說我是故意的呀。你別忘了,加上這一桿的一千萬,還有之前你多出我的桿數,,我看你輸到脫褲子了。”
脾氣暴躁的西方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揪住姚威舟的領子。
“他奶奶的你說什麼?”
“我說,我是奉命讓你輸球的。”
“奉……奉誰的命?”西方臉色一陣白,他多少知道姚威舟嘴裡的奉命是奉誰的命,誰才有能耐使喚得了他。
“你認為還有誰呢。”姚威舟拍掉好友的手,整整衣裳後一臉同情地看著他。“你呀,是怎麼回事,連主子都敢得罪,恐怕是被東方煽動的吧。”
不……不會吧……西方的臉色像紙一樣白。
姚威舟拍拍西方的肩膀,同情的搖頭。
“主子有交代了,三天後舉行董事會,記得到啊。”
*** *** *** ***
號子裡的VIP室,一整面的液晶螢幕不停閃過股票交易的行情,東方悠閒地坐在沙發裡,有點無聊地看著眼前不停閃動的畫面。
此時一名證券公司經理拿著單據走了進來。
“東方老爺,您的名下沒有任何股票啊。”
東方皺起眉頭。“你在說什麼?”
“我將您的賬戶明細列印出來了,您瞧瞧。”經理將手中成疊的報表遞到東方面前。
東方抓來經理手中的報表,激動的快速瀏覽——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股票呢?皇統的股票呢?我是董事之一,怎麼可能名下一張股票也沒有!”
“因為我收回了你的權力。”溥安提推門走了進來,跟在身旁的成貴同情的睞著眼前老人。
“你!”東方一急,連尊稱都忘了。
“我記得你曾在香茗齋裡對其他人說過,白安妮一定會進這個門,還要其他人拭目以待,是嗎?”
“主子不是——”
“難道我聽錯了?”溥安提皺起眉頭一臉困惑。
“我……”
“沒了股票,失去了皇統的董事位置,東方,你還剩什麼呢?”
東方一張臉變得雪白,整個人虛弱的微微顫抖。
“主子……為什麼……”
“為什麼?”溥安提臨走之前給了他答案。“因為我厭惡被當傀儡操弄,我能給你們權力,我就能收回來。”
*** *** *** ***
北方剛從劍道場回家,一進家門便看見其他三個人臉色發白的正等著他。
“所以,現在唯一沒遭殃的只剩下我了嗎?”
“哼,你一個人能有多少能耐,我看是溥安提故意留著你這枚棋子,也算是警告你別亂事,否則下場和我們一樣。”
南方搖搖頭,不甘願卻又無奈的笑了。
“沒想到我們一直以為能夠控制他,到頭來一舉一動全在他的掌握中。”四人面面相覷,最後只能異口同聲地歎氣。
*** *** *** ***
順利解決心腹大患之後,溥安提過了六個月如魚得水的日子。
以往白天到偵探社是真的為了偵探社找財源,現在他可以光明正大拿皇統的錢來支援,只是不曉得是不是與利申在一起久了,想法也跟著很跳tone,偵探社竟然還位在原本破舊不堪,幾乎快列為“危樓”的房子裡。
而樂清回日本接手老太爺的位子,很少回台灣,利申有波霸美嬌娘好抱,還有一個跟他有一樣“興趣”的兒子好玩,其實留在社裡的時間也屈指可數。
於是,偵探社變成了溥安提的掌中玩具,社裡多了一些職員,偵探社的工作內容變成監視皇統內一干老臣、隸屬於皇統旗下“不為人知的秘密部門”。
他讓一直愛打斷他好事的成貴接手偵探社,成貴對他忠心不二,他只須從成貴那裡掌控一切便行,自己則努力與杜立媛制造小孩……
溥安提快速地移動臀,讓昂揚熾人的欲望更深入柔軟的花穴裡……
“啊……溥……小力點……”
他抓緊床頭借力,重重地頂進她體內,感覺她緊緊包裹住他的欲望,感覺她的收縮。
“不……小力……啊——”她忍受不了劇烈的快感在體內翻騰,伸手推拒他的身體,難耐地搖頭拒絕。
“再一下……”他知道她快到達了,腰臀往後一撤,隨即快速且用力地推進她體內,將她一舉推上高峰……
“啊——”她弓起身子尖叫。
汗水在兩人身上形成薄霧,房間裡充斥著歡愛過後的情欲氣息,他抱著她,雙雙激烈喘息。
“你從不會叫我小力點,證怎麼了?”
“因為會受不了。”她嬌羞地睞著他,歡愛過後的女性胴體別有一番姿態。
他皺起眉頭。“受不了?我以為你很愛。”
她羞惱地掄拳打他。“我哪有!”
“沒有嗎?每次都叫我快一點快一點,今天卻一直叫我小力點,很反常。說!從實招來!”
“唔……”她作勢猶豫,反而引來他大掌一揮,狠拍她的屁股。“哎唷,很痛耶。”
“你知道我討厭被操弄。”
“我當然記得。”
她可沒忘記四方的下場是怎麼樣——被完完全全踢出董事會不說,從此以後不能碰集團的一切事務,不得踏進溥家宅邸一步,被溥安提撤底的遺棄在整個集團之外。
以大半輩子揮霍慣了的人來說,再也沒有筆沒錢、沒權、沒人要還令人感到害怕的了。
“那還不說!”
她睞了他一眼,招手要他附耳過來,他還真乖乖的將耳朵靠近她。
“你做人成功了。”
“什麼?!”他彈起身,驚愕地看著她。
她抓起床單遮住身體坐起。“你又沒有耳背,我說的很清楚啊。”
“你說……”他困難的咽口水。“你再說一次。”
“不要。”她拿喬地別過頭。
“杜立媛!”
“不說,反正八個月以後你就知道了。”
“杜立媛——”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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